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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無數次景冽的照片，也在夢中見到過他原本的樣子，但每一次都沒有眼下這一刻帶來的衝擊大。

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昏暗，為了避免景冽眼睛受刺激，溫天素停車的地方幾乎沒有任何照明的物體。

仿佛連空氣都籠罩上了一層曖。昧的氣息。

哨兵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在努力適應驟變的環境，眼皮微微跳動，極其緩慢地睜開眼睛。

溫天素膝蓋撐著座椅，直起了一點身體，因此視線比景冽高了一截，向下看時也帶有俯視的意味。

「看得清嗎？」

溫天素搞不明白自己的視線為什麼被牢牢吸住無法動彈，手還幾次想要抬起觸摸景冽的眼睛，身體已經有點不受她控制了，按捺住內心的躁動，溫天素強迫自己開口，雖然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嗯。」景冽的眼睛微微上抬，一點一點從眼前人的下巴上移到嘴唇，再到鼻尖，最後『艱難』移動到眼睛。

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移開視線。

溫天素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她為自己鋪設好了道路以防落荒而逃，但是沒想到景冽的反應比她要大一點。

溫天素反而沒有之前的抗拒與緊張了。

她捧著景冽的臉，強迫他半仰著頭但景冽的眼睛還是努力向下垂，就是不看向她。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面部肌肉的收緊以及由於緊張而發生的顫動。

「想親我嗎？」溫天素偏頭看向景冽，語氣真誠，抿唇微笑，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疑惑。

溫天素看著景冽沉默了片刻，然後頭微微前傾，試圖縮短兩人間的距離。

隨後溫天素抬手捂住了景冽的嘴。

景冽：「……」

他想看向溫天素，但又怕被她捕捉到一些不能見人的情緒。

所幸溫天素好像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過不能讓我釋放嚮導素哦，也就是你不能結。合熱。」這個要求可以說是無理取鬧，但又是治療的必然。

「做到了才有下一次獎勵。」依舊是如同惡魔般的低語。

甚至在溫天素的聲音落下的時候，景冽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可以做不到也要下一次嗎？」這是景冽在摘掉眼前遮擋後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比剛剛啞了不知道多少。

說的內容比溫天素說的還要無理取鬧一點，而且語氣同樣真誠。

溫天素：「……」

「我考慮一下。」

撤掉手掌，也去掉了唯一的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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