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站在台上拿大獎,那個時候你一定在台下看著我,然後我要告訴全世界我喜歡你。我還沒有能力說愛,但是…………」
他知道花欲燃可能什麼都沒聽見,不過沒關係,他只是想借著昏暗和睏倦,糊塗又清晰的告白。
「但是燃哥,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我沒有一時衝動。「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你也不會接受我,年快樂。」
花欲燃翻了個身,手拍在他臉上,不重,語氣卻有些煩躁:「嘀嘀咕咕,說夠了沒有,還睡不睡了?」
雲垂野喉嚨忽然發緊:「睡的……晚安。」
花欲燃拽起被子,一把蓋過頭——煩死了,就不能等他真睡著再說。
第26章小腰
翌日雲垂野醒了個大早,他本以為自己會睡到日上三竿花欲燃忍無可忍來催,沒成想醒來時對方正躺在他身側呼吸清淺——這次應該是真的在睡。
雲垂野側過身仔細看他,花欲燃睡著的眉目是放鬆狀態,睫毛很長,尾巴還微微往上卷一些,只有一點點,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來。眉毛也是細長的,但很黑很濃,雲垂野小心翼翼朝他身邊挪近,盯著他的輪廓用視線描摹。
他發現花欲燃的眉里有一顆極小的痣,看起來應該是褐色的,不甚清晰,如果不是同床共枕,估計他也發現不了。大概是他靠得太近,花欲燃輕蹙眉,睜開了眼。
大早上睜開眼就看到個男人躺在自己邊上,巴巴望著自己,饒是花欲燃也反應片刻。雲垂野倒是不怕了,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整個上半身都往他這邊傾:「燃哥你醒啦?」
就好像養狗人家的清晨,狗坐在床邊眼巴巴望著主人一樣,主人醒來那狗還會打圈汪汪叫。思及此,花欲燃沒忍住笑了一下。他撐著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想吃什麼?」
雲垂野視線停在一晃而過的窄腰,咽咽口水:「都行。」
花欲燃打了個呵欠,淚水在眼眶打轉:「行。」
這個住處是他每年回來住的地方,前幾天和家裡人說了回來住以後,大家幫著準備了不少食材。花欲燃打開冰箱挑選,雲垂野去衛生間洗漱。
但也不是老實待在衛生間,男人叼著牙刷,走到陽台,刷幾下又往客廳走,一邊刷一邊晃蕩,滿嘴泡沫進廚房:「燃哥我們今天去哪兒?」
「吃完早飯再說,」花欲燃瞥他一眼,「回衛生間去,泡沫飛得到處都是。」
「哪兒有那麼誇張。」雲垂野悻悻,還是聽話往衛生間去。
等花欲燃洗漱好,鍋里的粥正好煮開。雲垂野換了衣服,捧著碗乖乖坐在餐桌邊,像極了幼兒園小朋友。這副家養動物的神情取悅了花欲燃,後者給他盛粥時肉眼可見的愉悅。雲垂野低頭看碗裡的粥,先是一愣,緊接著兩眼放光,直勾勾望向花欲燃。
是海鮮粥,他昨天一定全都聽見了。
花欲燃頂不住他來勢洶洶的目光,板著臉:「吃不吃,不吃就……」
「吃!」雲垂野往嘴裡塞一大口,視線半分未動,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花欲燃身上似的。
好在花欲燃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模樣,面不改色端起自己的碗。
吃完早飯雲垂野又巴巴跟著,走哪兒跟哪兒,花欲燃用力關上衛生間的門,他就乖乖站在衛生間門口,一聲不吭摳門縫。門又從裡面被人用力打開,花欲燃深吸氣:「走。」
「好!」雲垂野也不管去哪兒,雙手一拍興高采烈跟上。
花欲燃帶他去的是撞球室,白天沒什麼人,很是清淨。雲垂野接過杆子,放在身邊比劃,花欲燃俯身放杆,他見狀乖乖拿著杆子站在邊上看。
一桿打散,紅球進洞。雲垂野還沒來得及拍馬屁,對方就把他拽到桌前。
「燃哥?」
「嗯,」花欲燃抬抬下巴,「試試。」
雲垂野沒打過撞球,以前倒是在撞球室打過工,但也只是依樣畫葫蘆描了個皮毛。他閉上一隻眼,瞄了好久,放了個空杆。花欲燃倒是沒什麼反應,他自己尷尬得不行,清清嗓子捏著杆子想讓開。哪知道花欲燃手抵在他的後腰上,幾乎半是強迫地將他壓回桌面:「再試試,找找感覺。」
雲垂野的姿勢不像完全沒接觸過,花欲燃看著他重俯身。手勢也對,這次擊球點也對了,只不過球感似乎不是很好,力道的控制也差一些。不過對於鮮少碰的人,已經算得上好了。
他收回手,雲垂野幾乎是立刻扭頭看他:「哪裡錯了嗎?」
「沒有。」花欲燃有些茫然。
「那你……那你,」雲垂野欲言又止,深吸氣,「沒事。」
他說著重看球,角度差了點,球撞到邊停下來。花欲燃把杆子放過去,算是補一桿。他俯身時雲垂野就站直了,目光垂落在男人脊背。
花欲燃雖說骨架比他小一點,但到底是男人,身高腿長。他上半身幾乎是貼在桌面,腰微微下榻。雲垂野視線向下,圓潤的弧度被休閒褲很好得勾勒出來。幾乎是一覽無遺。
真翹。
咚一聲,花欲燃把紅球打進去,順勢瞄準彩球。他繞著桌子找角度,隨後俯身。大概是在思考球的後續走向,花欲燃歪了下腦袋,遲遲沒動,雲垂野在他微弓的腰上掃一眼,不動聲色走近。
「燃哥,塌腰。」後腰忽然貼上一隻溫熱的大手,花欲燃不受控制一顫,手跟著向前推桿。球慢悠悠往前,居然貼著彩球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