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她看見這些丫鬟,就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在束縛著她,心情煩躁。
來的丫鬟當然明白主子的情緒,她擅長察言觀色,跟了這個主子沒多久,就知道她脾性不好,不喜人親近,所以從來都儘量和她保持她舒服的距離,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這也是她變成迄今為止在三少夫人身邊待的時間最久的丫鬟的原因。
只不過,破天荒的,今日少夫人居然主動跟她說話了。
「我怎麼在這裡?我不是應該在圍獵場那座山上嗎?」蔣憐馬上問。
「少夫人,圍獵已經過去三日了。」阿玉回答。
「什麼?三日?」蔣憐一愣,「我昏迷了三日?」
「是的。」
「那我怎麼回來的?我記得我明明還在那山上。」蔣憐又馬上問。
「是三少爺發現您昏倒在山中神廟裡,派人將您送回來了。」阿玉只按照6衡清的示意,該怎麼說怎麼說。
「是6衡清?」蔣憐又是一愣。
她馬上去檢查自己,然後發現自己的衣物好像都換過了。
丫鬟看她檢查,察言觀色地補了一句:「您被三少爺發現時正暈在神廟中,渾身都髒了,所以按三少爺吩咐,奴婢們幫您清理了身子,換了衣物。」
這樣一聽,蔣憐才緩過神來。
啊,就是說啊,怎麼可能啊。
她一定是發病把自己撞暈過去了,6衡清發現了暈倒的她,見她身上髒,才差人給她洗了澡換了衣裳,不然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不然呢,總不可能是他進那破廟的時候,一眼看穿她害了什麼病吧,若是那樣,就以他的性格,定覺得自己臉上蒙羞,氣得要死,把她扔出這裡都有可能。
哪兒還會給她換衣裳,還讓她在這裡躺這麼久。
蔣憐揉著眼眶,放鬆著緊繃的神經。
只是放鬆著放鬆著,她忽然又想到另一件事。
等等,所以說這回,她發病之後,沒有吃到藥,而是把自己撞昏,然後就慢慢熬到發病結束了?
那是不是說明,以後她不吃藥,也能阻止自己發病難受了?只要把自己撞昏就行?
……
「怎麼可能!」穆松聽到蔣憐的話,直接跳了起來。
茶樓里都是聽歌女彈琵琶的人,本來愜意,但穆松一句叫聲,擾亂了他們,很多人紛紛側目朝他露出嫌棄的目光。
「對不住,各位對不住啊……」穆松馬上給他們賠了不是,又把蔣憐拉進一間空人的廂房,壓低聲音,「蔣憐,你撒謊。」
「我撒謊,你算什麼,本小娘還用得著費那腦袋跟你撒謊?」蔣憐一聽穆松這麼說,直接踢了他一腳。
「哎呦!」穆松一聲叫,然後又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在那江南桃花樓待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妓子毒是無解的,若是讓你撞暈過去就把病症熬過了,那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絕對的事兒,」蔣憐看著穆松難以置信的模樣,得意地笑了,「算了,看來本小娘就是與旁人不同,天賦異稟,這妓子毒,在我這就是能失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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