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围着季晓甜转了一圈,随后冷声问:“你这是想要逃跑吗?”
“当然不是,”季晓甜说,“谁家逃跑这么明目张胆,专捡大街走啊?”
“那你这是干什么去?”娴妃冷笑,“一大早出来逛街?你不陪着卿王了吗?”
“我是出来给卿王抓药的,”季晓甜亮亮手里的药包,“我哪有功夫逛街,我得赶紧回去给卿王煮药!”
“你还有钱抓药?”娴妃皱了眉,“卿王府不是没有钱了吗?”
“现在是没有了,”季晓甜说,“所以我卖了两个花瓶。”
“是啊,”娴妃冷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就算随手卖些东西,也是够吃一阵子的。”
“王爷不是还有俸禄吗?”季晓甜说,“他们几时俸禄?”
“俸禄?哈哈哈!”娴妃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惦记着卿王的俸禄啊?”
“没有俸禄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季晓甜说,“光指着卖东西那是不行的!”
那不得败光了家?
“卿王没告诉你吗?”娴妃眯了杏仁眼,“他的俸禄,早就被皇上给停了!”
“停。。。。。。”季晓甜脚底下一凉,这是赶上了个没钱的王爷?
“傻了?”娴妃笑起来,“所以别说你不一定能治好夜云卿,即便你能治好他,他也是个穷光蛋,你跟着他喝西北风啊?”
一时间季晓甜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她还指着治好夜云卿能当个王妃娘娘,享受下荣华富贵呢。
这下好,这王爷还是个没有收入的穷光蛋。
那以后怎么办?
要不算了,就此逃跑吧?
那可不行,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就算逃跑,也得先治好他。
“西北风东北风的,就不需要娘娘过问了,”季晓甜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夜云卿真能被你治好?”娴妃满脸狐疑,“五福,你不是当着皇上的面夸海口吧?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会被杀头的。”
“我怎么敢?”季晓甜说,“我说要治好卿王,就一定会治好他,不信你们走着瞧!”
“。。。。。。”娴妃一双杏仁眼又眯了眯,唇边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走着瞧?那就走着瞧吧!”
季晓甜:“。。。。。。”这女人想瞧什么呢?
。。。。。。
夜云卿睁开眼,身边没有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
“五福?五福?”
他试着叫了几声,偌大的卧房里除了他的声音,没有其他动静。
就连院落里也静悄悄的,树叶飘落都能得听到。
就是听不到人的气息。
那小女人一定是走了。
夜云卿薄峭的唇边绽出冷冷的苦笑。
不出他所料,她昨晚喂他吃了顿饱饭,又偎着他睡了一觉。
然后在他睡熟后,她跑路了。
像王府其他的人一样,扔下他,跑路了。
夜云卿闭上了眼,看来自己还是得活活被饿死。
罢了,罢了,左右都是这样的!
夜云卿正心如死灰,王府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响。
跟着就听远远传来季晓甜甜甜的声音:“卿王我回来了,你醒了吗?你是不是睁开眼找不见我,就在骂我狼心狗肺,扔下你逃跑了?”
“。。。。。。”夜云卿真是又惊又喜,这死心眼的小丫头居然又回来了!
夜云卿第一次感激,自己原来没被抛弃啊!
跟着季晓甜跃了进来,亮亮手里的点心盒子:“夜云卿,我给你买了桂花糕!”
“一大早,你去干什么了?”夜云卿冷了声音,“想要跑就别犹豫,跑得越远越好,别让本王再看见你!”
“你真小人之心!”季晓甜又亮亮手里的药包,“昨晚就说了我今天去给你买药,你怎么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