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哥儿又不吭声了,方钰勋坐下,糯哥儿两条腿自然往下滑跨坐在他身上,“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方钰勋无奈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凶你了?”
糯哥儿红着脸,嘴唇动了动,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方钰勋没听清,“什么?”
糯哥儿羞恼的瞪他,抬手在自己身后一拍,“这样、这样凶我呀。”
方钰勋愣了好久,胸腔震动,笑出来声。
糯哥儿恼了,“夫君!”
方钰勋忍着笑,“好好,不笑不笑。”
糯哥儿捂住方钰勋的嘴巴,压低声音做贼般问:“他、他是不是知道钱被我们拿了?他可厉害了,之前还能算到我什么时候去山里,专门堵我呢,幸亏夫君你来的快。”
他还没嫁给夫君的时候,巫狞那个坏人就总是避着人偷偷摸摸来找他、帮他,他当时还以为巫狞是大好人呢,没想到是大坏人。
“说的这么大声,这会儿不怕了?”
“不怕呀,夫君在,我才不怕坏人。”糯哥儿不安分的在方钰勋身上扭了扭,方钰勋眼神一暗,声音哑了几分,“别乱动。”
“哦。”糯哥儿乖巧的应了,又问:“夫君,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不知道。”方钰勋搂住糯哥儿的腰,“他最多只是猜测。”
若是没有猜错,巫狞应该是昨日从盗贼嘴里套出脏银的藏点。
他不知道前世和这一世的巫狞是怎么将盗贼蒙骗过去的,但他猜测巫狞定是去真正藏钱的地方找过了并且没找到钱才会怀疑到他和糯哥儿身上。
这段时间上山的人屈指可数,巫狞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和糯哥儿都上过山。
他最近不干活还跟家里闹要分家,巫狞只要从方娇愿那里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这些事。
他重生后从未特意掩饰过什么,察觉到他的异常后,巫狞不可能不怀疑他。
但巫狞怀疑他又如何,他和糯哥儿那天两手空空的下山,身上连个背篓都没有,村里头多的是人瞧见了,任凭巫狞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身上有空间。
糯哥儿睁圆了眼,“最近咱别装贵公子买东西了。”
方钰勋颔首道;“现在也就差酒和一些杂碎物没买了。”
酒是好东西,冬天能暖身,还能清理伤口,他剩下的钱,大半都打算用来买酒。
糯哥儿掐着指头算着日子,“还有大半个月,不急,我们不急。”
方钰勋包住他的手,“我们明日上山吧。”
待在家里总是无法清净,既然如此,还不如带着糯哥儿上山打些难得的野味。
现在还有野味能打,过段时间就没机会了。
糯哥儿小声道:“我们先别上山,我们来去县里煮粥,做吃的,收进去藏起来,就随时能吃到热乎乎的东西了。”
现在正值秋季,没过多久就要入冬了,洪灾来临时雨水冰凉,啪啪打在身上,冷风一吹,所有人都得冻的瑟瑟发抖。
他软软的说:“我被雨淋的时候,就好想煮碗热乎乎的粥给你喝呀。”
方钰勋用力的亲了亲糯哥儿棉花似软乎乎的脸,“糯哥儿,你太棒了。”
他没想到的,糯哥儿给想到了。
糯哥儿捂住脸,眼睛瞪的老圆,“你、你偷袭!”
方钰勋又一口亲在他手背上,笑着说:“光明正大的。”
晨光微亮,方钰勋起身穿衣裳,糯哥儿蜷缩在被子里不愿起。
方钰勋没喊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烧热水煮粥,又将两个鸡蛋洗干净放进粥里一起煮。
粥熟的时候,鸡蛋也熟了。
“夫君。”糯哥揉着眼睛走过来,方钰勋回头一看,脸色微变,“你衣裳呢?”
他快步搂着糯哥儿进屋,拿起早早放进被窝里捂热的衣裳将糯哥儿里里外外裹的严严实实,糯哥儿觉得闷,“糯哥儿要喘不过气啦。”
方钰勋轻轻拍了下糯哥儿的后臀,“天这么冷,你穿那么单薄也敢往外走,万一受凉了可怎么办?”
糯哥儿反驳道,“我不冷,刚才我热乎乎的。”
方钰勋又气又无奈,“你刚从被窝里出来,可不得是热乎的?”
这一冷一热的,更容易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