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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第1页)

「忍一忍。」那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專心致志地開始塗藥。

終於熬過那如火燒般熱辣辣的痛感。冬綏轉過身,抗拒地將傷口轉到背後。

男生拿著棉簽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又無甚所謂地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悶聲不語地垂手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冬綏這才看見他垂下的細長勻稱的手上交錯著疤痕,有擦傷,也有刀傷,此刻正有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啪嗒啪嗒,在水泥路面上凝聚成一汪血窪。

原來不止指尖,他的額頭也在滴血,裸露在外的小腿肚上還有一條長長的刀口。

冬綏心下駭然,一下子就亂了陣腳,他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地開口,連語句都有些顛倒:「你。。。。。。。醫院。。。。。。你怎麼不,不去醫院?」

男生偏頭看著他,被濡濕的額發貼在臉上,將本就極白的膚色襯得更加冷。他笑了笑,說:「又不會死,去那地方幹什麼?」

冬綏說:「你受傷了。」

男生反問:「受傷了就要去醫院?」

冬綏不說話了。他將抽出根面前沾了碘伏,試探性地往男生那邊靠了靠。

「我可以幫你塗藥。」

男生本能地僵了僵,想往後退,可是後背抵上了堅硬的扶手,退無可退,於是只能沉默而順從地將受傷的手伸出去。

冬綏扶著他的手,用沾了碘伏的棉簽輕輕在那溝壑縱橫得仿若一片密麻的荊棘一般的手上塗抹。這雙手細長而白,即使被灰塵泥土侵染也難掩光華,骨節修長勻稱,微微突出,像極了絕佳的鋼琴師伏在琴鍵上的手。

冬綏甚至能想像到這雙手在黑白的琴鍵上優雅跳躍流連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男生低沉乾澀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冬綏把上藥塗好,抬起頭來,一雙清冽冽的眸子乾淨地看著他。

「我叫冬綏。」

男生的目光有些躲閃,也沒回話,剛想低下頭,卻被冬綏以不容抗拒的力量扳正臉,緊接著,柔和的力道緩緩在側頰暈染開。

冬綏正在給他臉上那些傷口塗藥。

他的神情認真,動作也一絲不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肉眼可見的細節。也正因如此,頭頂路燈昏黃的光打在他臉上,看起來竟無端柔和,讓人心神寧靜。

於是心裡那頭橫衝直撞的獅子偃旗息鼓,溫順地服從了不知名的溫柔。

「你。。。。。。你們是。。。。。。」塗完藥之後,冬綏放下手,絞盡腦汁地想了許久,才問出一直盤亘在心頭的那個疑問:「黑道嗎?」

深受港劇荼毒的冬小綏果然還是問出了那個他困惑已久的問題,畢竟那些黑道個個都喜歡聚在一起打架鬥毆,他們的老大看著還頗具有王者風範。

雖然眼前這個瘦高的青年並不能帶給他任何類似的感覺,但冬綏還忍不住好奇。

於是他聽見那人從喉嚨里悶出一聲模糊的笑,低沉悅耳,像他曾在藝術團聽過的大提琴的聲音。

男生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又問了他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在哪個學校?」

冬綏眸光暗了暗,沉默著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眼前的男生看著邋裡邋遢,過長的頭髮蓋住了他半張臉,又因為汗水結成一綹一綹的形狀。冬綏猜想,這人一身行頭看著也不像是老大,倒像是個不知名的小卒。

還是那種早早輟學成日遊蕩街頭的混混。

他老在他們家附近的老式樓房裡看見幾個奇裝異服吊兒郎當的青年,聚在一起抽菸或者打牌,一吵就是一天,有時候深夜還能聽見他們那刺耳的笑聲。

但是眼前這人給冬綏的感覺卻又跟那些混混不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如果硬要冬綏形容的話,倒像是流落街頭的流浪詩人。

兩人相對無言坐了許久,氣氛有些許尷尬。冬綏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卻陡然想起,冬寧還在家等他。

他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這樣下去,冬寧一定會因為找不到他發瘋的!

於是他匆匆站起身,慌忙說了聲「謝謝」便要離開。

男生顯然沒料到他走得如此倉促,上一秒還有說有笑,下一秒便要急忙離去。就像童話里的灰姑娘一樣,因為某些不可訴說的原因而在某一時刻不得不已與心愛已久的王子分別。

雖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與完美無缺的王子相去甚遠,這個靦腆的男生也沒有對他產生類似於灰姑娘對王子產生的感情。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拉住了冬綏,卻只怔怔地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久久不語。

似乎在思考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應該說些什麼。

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迎著冬綏困惑不解的目光,緩慢而清晰地說道:「明天晚上,你還會來嗎?」

你還會經過這條路嗎?

太俗套了,被人反覆咀嚼直至糜爛的童話故事的情節,早已爛熟於心,可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冬綏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於是他鬆開了手,看著他漸行漸遠的模糊背影,發了很久的呆。直到身旁的路燈閃了幾下,驟然熄滅。

路燈壞了。

「所以,第二天,你並沒有經過那條小路。」夏安義正言辭地糾正他,目光嚴肅且怨懟。

冬綏急忙辯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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