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思气得肝疼,“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司音幽幽应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你那张脸太臭,我们看着心烦。”
吴思思看着挂在自己旁边的帘子,眼神划过一抹阴险。
她猛地下床,把房间里唯一一盏煤油灯吹灭,“我的煤油灯,你们都不能用!”
“我们什么时候用你的煤油灯了?”
吴思思没点煤油灯之前,司音和李文芳都是摸黑聊天的。
她们两个不会随便用别人的东西。
特别是司音,她的脸盆什么的,都是邮寄过来的,还没去拿。
今晚她洗澡,就是把毛巾弄湿,来回跑多几次,就这样简单擦了两遍身体。
吴思思被司音的话一噎,气得半宿都没睡着。
别看司知青人长得柔柔弱弱,其实谁也欺负不了她。
第二天,敲鼓声响了三次之后,司音就一骨碌爬起来,赶紧洗漱,吃了几片番薯干就和李文芳一块去上工了。
叶星过来看到两人,嘴角一勾。
就这上工的态度,他就很满意。
再看看隔壁两个小生产队,四个新知青的人影都没看见,他就更加满意了。
“司知青和李知青,你们今天跟着桂花婶去摘苞米。”
两人乖巧点头,“好。”
三人被分配到一片苞米地,司音和李文芳看着一望无际的苞米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要摘到猴年马月?
桂花婶是个干活利索的,给她们两个示范了一遍怎么采摘苞米之后,就安排两人,一人负责一排苞米。
干这个活不担心被太阳晒,但也有其他问题。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苞米叶刮伤。
那玩意看着不锋利,但是给别人弄一个小伤口,那都是家常便饭。
司音自带了一条薄薄的头巾,包在自己的头上,还包括脸颊的位置,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出来。
她这会没有空间加持,不能把自己的脸给弄伤了,到时候留下疤,那得多难看?
桂花婶自己也戴了头巾,所以司音的打扮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嘶~”
“我的手腕被划出一道小伤口了。”
李文芳的声音传来,桂花婶和司音赶紧凑过来看。
“李知青,你要小心一点,苞米叶很锋利的。”
她看了一眼李文芳头上一点防护都没有,不由得皱眉,“下次记得戴头巾,要不把你的小脸弄伤了有得你哭。”
桂花婶之前带过一个知青,那人第一天干活就把小脸弄伤了,哭闹了好几天,她想起至今都觉得头疼。
“司知青的防护工作就做得很好,不但戴头巾,还戴了手套。”
司音戴的是劳力手套,特别适合干活的时候戴。
她来之前,特意备了三双劳力手套!
李文芳有点为难,“可是我没有头巾和手套。”
她只带了衣服和吃的。
“那没办法了。”
桂花婶说完就回去干活。
司音凑过来,压低声音,“我那里还有新的劳力手套,你可以拿东西来和我交换。”
司音不敢要钱,怕被人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