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自然想象不到,此刻沈嫦茹颇有些“踌躇”的脸庞之下,想象的原来是这件事情。
他只是扬了扬唇角,然后道:“你睡床吧。”
“不行!”
沈嫦茹却是皱眉,她扯着明宴的衣袖在一旁坐下,然后就说道:“你是病人,身子不好,该你好好休息。”
言罢,沈嫦茹又伸手在明宴的衣襟里头摸索着。
明宴当然是没想到沈嫦茹忽然之间会有这样的举动,身子便是一颤。
她在摸哪里!?
胸口处柔软的触感,一下子传来,明宴觉得酥酥麻麻。
伤口不疼了。
心,却痒痒的。
下意识的,明宴伸手抓住了沈嫦茹的手腕。
沈嫦茹诧异低头,就见明宴耳垂微微泛红。
他热了?
沈嫦茹也不管明宴的动作,索性伸出另一只手来,又去探明宴的额头。
额头温温的,和她好像是差不多的。
“也没热呀。”
沈嫦茹又呢喃了一句。
这次回应她的,是明宴的叹息声,他无奈道:“我这手伤着,有些疼,没法子再抓住你了。”
“你说说,你想做什么?”
呃。
后知后觉的沈嫦茹这才回过神来。
是她忘了解释了。
“抱歉。”
沈嫦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便道:“我是想着,你既然伤着,兴许药是带在身上的,我是想找药来着。”
却弄了个乌龙。
沈嫦茹回想起刚刚明宴耳根子都红了的事情,又想起他并未热,那只能是……
感情,是她把明宴给调戏了?
沈嫦茹深呼吸了一口气,有点窘迫,怕明宴误会,忙道:“呃,我是关心你的伤势,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明宴确确实实是感觉他被调戏了。
直到现在,胸口都还残存着她身上的香味,萦绕着他的鼻尖,久久难以忘怀。
心里的悸动又开始了。
明宴强行按捺下去,也不好在沈嫦茹的面前表现出什么来,只得道:“没关系,我带了药,只是没放在那里。”
明宴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来了一只小小的瓷瓶。
瓷瓶通体白色,是极好的白甜釉,反射着晶莹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那种。
“真好看。”
沈嫦茹感慨了一声,也不管别的,就去扒拉明宴的衣裳。
“……”
明宴侧身躲了躲,抬头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沈嫦茹。
上个药,不至于脱衣裳吧?
?
沈嫦茹也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