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只说怎么?不欢迎朕?
我浅笑怎么会?臣妾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今个是宸姐姐的寿辰,您过来我这里似乎不太——
宁远挥挥手,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朕只喜欢你这里!
他躺到我身边,轻轻的把我的头挪到他的胳膊上,他嗅着我头的香味,沉声道朕今天不管什么礼数,只陪着你!
我是知道这其渊源的,也不再多问,只靠在宁远的怀里,沉沉睡去,想是没有害人性命却让人洋相百出,心情大好,连睡觉唇边都挂着笑意,朦胧感到宁远抑制不住的轻啄我的嘴唇,以及隐忍的低声喘息。
快五更的时候,宁远站起来更衣,穿上龙袍,去上早朝,我懒得帮他整理衣物,便撒娇般的躺在床山看着他,他也不生气不与我计较,只过来吻吻我的额头朕去了,你好生休息,要是觉得疲乏就别去各宫问安了。
我点头,边展开双臂将手伸向他,他会心的抱住我,微笑的再三嘱咐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情要及时通知朕,朕已经对养心殿的奴才们说了,无论多忙,国事多么紧急,你都可以进出养心殿,你的丫头们都可以禀报。
我点点头,宁远这才大踏步的离开德秀宫!
我缓缓的坐起来,吩咐小米儿去把合贵人请来。
小米儿道这才五更天,是不是太早了。
我凌厉的看向她,她吓了一跳忙改口合贵人本来就该随叫随到,奴婢这就去!说罢,慌忙的掀帘出去,我懒洋洋的靠在床榻上,豆儿用玉槌轻轻的敲打我的大腿,我玩弄着长长的指甲,豆儿说娘娘这指甲真好,比象牙雕刻出来的还要晶莹水嫩。
我淡淡的笑似乎你们现在也都忌讳我,要奉承我了!
豆儿恬然地说娘娘毕竟是娘娘,不管是人前为了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还是背后对我们严厉管教,都是应该的,我们只不过是贴身的丫头而已,忌讳娘娘,奉承娘娘,想法保护娘娘,让娘娘开心也都是我们的本分,娘娘何须在意?
我略微叹口气,豆儿双手捧起我的手说奴婢给娘娘染指甲吧!这水葱般的指甲衬着这娇嫩的皮肤,配个淡粉的颜色才算漂亮,如今这芨芨草花也都开了,奴婢准备了些淡粉的花瓣来!给娘娘染指甲。
我笑还是你想得周到。
豆儿从小笸箩里拿出些淡粉色的芨芨草花瓣,放在捣药用的小罐里,轻轻的碾碎,再一点点掏出来,放在芨芨草的上,小心翼翼的把我的指甲包住。这也算一个巧活,包松了颜色就会染的不均匀,包重了就会把整个手指都给染红,久久不能退去。
我斜靠着床被,豆儿把我的手托起来,仔细的用芨芨草包好。小米带着合贵人从后门进来。
合贵人跪下给我请安,我也不看她,只专心的看着豆的动作,直到豆儿把十根手指都弄好了,我才抬头说起来吧!可打扰了你的清梦?
合贵人笑臣妾一向少眠,早就醒了,正愁着没有去处打时间呢!
我点头可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
合贵人睨着我,直接说昨个宸贵妃可是洋相百出呢!
却说昨夜宸贵妃自以为自己不过是脾胃不合,也没有当成大事,只喜滋滋的带着皇上会宫,还准备了精致的糕点、夜宵款待皇上,谁知没多久宸贵妃便感觉腹不适,离了两次席,不好再把皇上留在席,只好硬撑着对皇上强颜欢笑,冷却的黄豆水和巴豆的效果大家都是知道的,那种绞痛和阵阵冷汗直逼的宸贵妃痛苦万分,终于一个忍不住,竟然在皇上面前放了个奇臭无比的屁。
旁边的丫头马上跪下说奴婢该死,还请皇上娘娘饶命!
另一个丫头忙上前说你还不快下去,跪在宫门之外请罪?便说边用熏香四处释放香气!
皇上有一刻的震怒,却也碍于当日是宸贵妃的寿辰,不好作,却也没有了吃东西的兴致!宸贵妃为了请罪,更不能离席,只好忍着腹之痛硬挤出笑容为皇上斟酒。
由于福寿芙蓉糕的黄豆水和巴豆的数量缘故,宸贵妃的腹痛是间歇性的,疼痛过后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一般,宸贵妃自以为没有大碍,便给皇上更衣,准备侍寝。
皇上也已经好久没有光顾福寿宫,自然抱住宸贵妃行鱼水之欢,谁知宸贵妃频频被阵痛所打扰,面色难看,且时不时有臭屁排出,尴尬到了极点,终于忍受不住,推开皇上,喊了声饶命便飞奔出去出恭。
皇上腻歪的皱着眉头,又被满室的臭气荼毒,顿时心下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欲,只好甩袖离开福寿宫,夜色微凉,皓月当空,清朗的月光流泻下来,给皇上的心增添了无限凄凉,他唏嘘的踱着步,胸无限感慨,本来打算直接回养心殿批阅奏折,却在路过德秀宫时被阵阵清雅的香气所吸引,这才来了我的宫殿。
我浅笑着问宸贵妃可真是失了礼数!
合贵人道可不,明个在皇宫里传开,她可怎么见人呢?
豆儿轻巧的为我出去芨芨草,水葱似的指甲被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煞是好看,我边端详边说其他宫里可有妃嫔腹不适?
豆儿忙回答都有不适,大概是昨个宴会上的什么食物不对!
我垂着眼睑说去问问如儿,上次为我炖补汤的人是谁?明个告诉皇上,这个人置办不利,导致后宫众位娘娘主身体不适,至于什么处罚,就让皇上自己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