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月疑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难道她很久之前,就和三哥不清不楚的感觉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吗?竟然被舒兰夫人看出来了?但人家送上了祝福,姜月也不好继续追问讨嫌,只笑吟吟地接受祝福。
李宝音收到请帖的时候,表情跟吃了苍蝇屎一样,嫌弃地把请帖摊开,又合上:“动作这么快,狗东西等不及了吧,我早就说他没安好心。”
姜月哄了她好一会儿,才让她没那么生气,只是人一走,李宝音就埋头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她母亲来看的时候,泪水都积满半张桌子了,好不凄惨,知道的是好姐妹要成亲,不知道的是心上人另娶他人了。
“你这……”邓凤娇心有戚戚,小心翼翼询问,“你这不会是真的对姜月有什么,有什么意思吧……”
她说着都觉得难以启齿,不过姜月救过她,万一真就是因为那次导致李宝音取向颠倒,似乎也说得过去。
李宝音方才是伤心的哭,现在是被气哭的,她一边捶桌子一边抽噎:“娘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难过。你知道的,我只有姜月这一个最好最好的朋友。
人家都说成亲前和成亲
()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昔日的闺中密友也会渐行渐远,可我不想和她渐行渐远,我想一直和她做好朋友。你说将来她心里如果全是聂照,都不愿意和我出去玩了,我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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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以后的妇人不能与姐妹时常相聚,大多是为了避讳婆母,怕惹得婆家不满,她没有这种顾虑,你大可放心与她相约。”
“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李宝音擦擦眼角,细细想着,才止住难过,有心情把请帖细细拿过来看,抚了抚上面的字样,不自觉地说:“时间过得可真快。”
她和姜月初见似乎还是昨日的事情,她看不惯聂照他们对父亲耀武扬威,所以迁怒姜月,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姜月却不生气,跑过来说“我的眼睛里有你”,把她吓掉了马。
后来她们打过架,也一起被先生骂过,还蹲在青云书院后山的凉亭里不敢回家,出什么馊主意要改成绩;一起赈济过灾民,姜月还救过她。
时间过得可真快,她们都变成大人了……
胡玉娘已经三十七了,依旧和往日一样妩媚动人,做事雷厉风行,泼辣大胆,她还是孤身一个人,不少媒人前来提前都被她赶走了,用她的话来说,街上满是三条腿的男人,她早就见够了。
初时收到请柬,她还有些不可思议,回神之后面上多了几分怅然,幽幽道:“你们两个都到该成家的年纪了啊,这么大了,时间一转,过得可真快。”
“是啊,我今年都十五了,三哥二十一了。”姜月笑着说。
她实际年龄是十五岁又半,将十六了。
胡玉娘难得没有笑起来,依旧带着几分惆怅,姜月以为她是心情不好,便不再多留,寒暄几句后便起身离开。
她走后,胡玉娘在榻上辗转反侧,久久不得平静,将请柬看了一遍又一遍,抚过上面的字迹,许久之后才叹气一声,又披衣起身,转过屏风走进里间。
里间奉着两个空白牌位,并未题字,下面是一方四角大桌,供了瓜果糖食,以及男女成衣、首饰、还有许多新鲜舶来的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她点了香,抵在额前,默默念了会儿,不知是烟熏的还是真的,再睁开眸子的时候,眼眶红了,里面含着盈盈的泪光。
胡玉娘拢了拢衣裳上前,将六炷香缓缓插入香炉中,指尖轻柔抚摸着牌位,像是慈爱的母亲在抚摸自己儿女的小脑袋。
沈怜青的坟前,是聂照和姜月照例一起去为他们夫妻烧的请帖,又一并烧了许多纸钱过去,他们的坟前干干净净,是附近村民自发每日来清扫的。
请帖烧好过后,聂照带着的包裹还是鼓鼓囊囊的,姜月以为他还有什么没有烧给沈怜青的东西,示意他拿出来。
聂照却摇头,问她:“要见见我的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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