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侠…”
“不好意思了福叔。”
萧知山一个翻身,翻手收剑,将挡在轿子前的家丁击倒在地,却也控制着分寸没有伤及内脏。
“你来啦。”
张仪早早便摘下了盖头,看着他撩开帘子,轻轻地笑了笑。
“我说过的,没有人能够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带我走吧。”
张仪没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径直扑进了他怀里,哽咽着“我等你好久了,我怕你不来。”
“我会来。”
萧知山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脚尖轻点,瞬间便带着她飞上了街道旁的屋顶,然后迅往城门口逃去。
福叔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除了他,其他带出来的家丁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他叹了口气,默默地从马上下来,这场婚事终是成了笑话。
入秋的金明寺人声鼎沸,张家近年来的生意顺风顺水,张老爷认为是上天赐福,每月都会带人前来上香还愿,风雨无阻。
禅房后院里,菊花和桂花交错,长势喜人。
张仪屏退了跟着的丫鬟,一个人坐在大槐树下的秋千上,晃晃悠悠地,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咳咳…”
一阵咳嗽声让坐在秋千上的张仪愣了一下,随后猛然站了起来,有些后怕地看着身侧的树干。
映入眼帘的黑色劲装让张仪的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你是谁?”
“我…”
突然倒下的男人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完,张仪犹豫了片刻,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
“你醒醒…”
张仪轻轻地推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样子,而他的肩膀不断渗血,染红了张仪的手掌。
“小姐…”
“噤声!”
丫鬟秋欣去而复返,带来了张仪方才惦记着想吃的糕点,见倒在地上的女人,惊呼出声。
张仪呵斥了一声,环顾四周,又道“把他扶入禅房。”
“小姐…”
“听吩咐便是。”
入夜,张仪说想静心,婉拒了住持派人送来的饭食,只留了秋欣一人。
“小姐,金疮药。”
秋欣递上一个盒子,看了看床上的已经被收拾干净的人,惊呼“小姐,您?”
“把盆里的水倒了,隐蔽些。”
张仪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只接过了盒子,坐到了床边。
“小姐!我们与他素不相识!这个男人不知来历,您怎么不仅救了他,还给他擦身子换衣服,现在还给他上药?男女授受不亲!”
秋欣从小跟在张仪身边,自己这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随性而为的人啊,怎么这次就救了个身份不明的男子,还带着剑伤。
该不会是?
“你现在胆子大了,开始过问我的事了!”
张仪刚打开盒子的盖子,啪地一下又合上了,淡淡地看了秋欣一眼,把她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我不敢…”
“把水倒了,衣服埋了,其他事不用管。”
“是。”
张仪看着秋欣合上门,这才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他。
半边银制面具掩盖了他的面容,张仪也没有探人隐私的想法,只为他的肩膀上好了药,然后便为他系好了腰间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