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北帝国府,一派繁华气象,大街上人山人海。这地儿,高官啸聚,华盖云集,人堆里的“金碧辉煌”之士如过江之鲫,随随便便都能遇到个王孙亲贵,这日更是如此。
“南宫兄,恭喜恭喜。”
“王上独具慧眼,南宫兄实乃肱股之臣,帝国栋梁。”
“南宫兄而立之年,已然位居相位,真是可喜可贺。”
“小女年方二八,一直仰慕南宫大人。。。。。。”
只见人堆里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笔直的身段,俊俏的脸庞,风流潇洒,玉树临风,正在作揖拜谢。此人性格温婉如玉,城府亦是深如海。他便是冥帝一手提拔的新任右相——南宫伯!冥帝为了减弱左相的权力,加设右相一职。这位南宫伯,还有一个隐秘的身份:冥帝设立的暗部——雀阁,席执事!
此刻,相府门前车水马龙,来道贺者络绎不绝!整个相府,这日是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南宫伯正欲宽衣,一旁的护卫道:“大人,离小姐已回到雀阁!”
“什么,师妹找到了?快,本阁这就去见她。”南宫伯急切道。
“大人,你要有心理准备,离小姐她。。。。。。”那位护卫支支吾吾道。
“快说,她是不是受伤了?伤势很严重?”此时,南宫伯很是焦急的问道。
“大人,您去了便知。”护卫还是未说出口。
相府和雀阁之间,有一条暗道。只见南宫伯健步如飞,急切的想要见到他的这位师妹夙离儿。
听雨轩,雀阁中最为安静闲逸之处,与夙离儿不喜争斗的性子极为相称。身为雀阁的一员,离儿不似其他人那般功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是雀阁中的一汪清水。南宫伯对夙离儿,是爱的深沉,爱的执着。
“小姐,回来就好。这些日子,大人为了找寻你的下落,差点将整个帝都城掀个底朝天。”一旁的老妇人说道。
只见离儿一脸愁容的说道:“师兄他今天一定很累了,要应酬那么多人,”此时,只见门被推开了,南宫伯一进来,便一把抱住了她,“师妹,我好想你。”
身旁的老妇人见状,离去,关上房门。
夙离儿泪如雨丝,并没有给南宫伯相应的拥抱,僵硬的站在那儿。只是淡淡的说道:“师兄,离儿更是想念师兄。”
此时,南宫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隐约察觉到她师妹的肚子微微隆起。他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呆呆的站在那儿,恍恍惚惚。
“离儿已是残破之身。师兄对离儿的好,离儿怕是要辜负了,”只见夙离儿泪如泉涌,哽咽的说道:“师兄还是另觅佳人吧。这肚中胎儿并非离儿所愿,离儿打算生下肚中孩儿便把他送人,之后离儿便剃修行,以赎自身罪孽。”
南宫伯渐渐缓过神来,问道:“是谁?”
离儿哀怨的说道:“那日,我一出阁,现有人跟着,以为是师兄的人。我一路走着,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晕。。。。。。醒来时,已在一辆马车上,之后,被人带到了西。。。。。。师兄别问了,我,我,好恨啊,这一切,并非离儿所愿!”
南宫伯见夙离儿不愿意说下去,也便不问了,只是关切的说道:“师妹,早些休息。我也累了,”说完,南宫伯便来到鹤纸楼,独自一人呆坐在里面,看着那些从各地侯官送来的谍报信件。
“大人,夜已至深,早些就寝。”护卫关切的说道。
“言风,师妹此前的行踪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知道此事的可还有旁人?”南宫伯沉沉的问道。
“大人,离小姐回来并未惊动到其他人,知道此事的只有她的贴身老奴。”护卫答道。
这些日子,夙离儿一直待在听雨轩中,从未踏出半步。她的肚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大。南宫伯每日都差言风来问候一声,自己未曾露过面。
身为暗部的执掌者,每日一下朝,南宫伯便在雀阁中忙公务,很少回相府。这位,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这日,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在雀阁中闲步,不知不觉来到了听雨轩。就在门外,他意欲推门而入,忽又停止,反反复复,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久违的门。
只见夙离儿正在房内踱步,南宫伯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师妹,别去当什么尼姑赎罪,罪不在你。告诉师兄,谁害了你。师兄为你报仇。留下来,我们成亲。我们早就应该成亲了,错在师兄,是我整日忙于公务而忽略了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