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蓬细细引导,带着他挖掘新线索。
沈洛不由得沉下心思,仔细回忆。
“倒是未曾关注过,那袭家主,当诊断结果一出,表情很是沮丧,不像是装的,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
“而双笙槐铃东方先生,事不关己,始终注视着他的槐铃,这,正常,也不正常,毕竟这里面的人,除了关楠睿和我们,怕都是冲着那缠丝玄砂来的吧?”
“否则,我可不相信,一个袭家,能产生如此大的吸引力。”
“当时站的比较靠后,倒是未曾多留意其他人。”
沈洛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嗯,确实,哎,那位熙妍姑娘也是站在我旁边的,你可曾现过什么异常?”
沈洛皱眉:“好像没见她插什么话,应当是不清楚的。”
李莲蓬淡然的眸光微凝:“不,不对,有的,我记着,楠睿看诊时,她好像格外紧张?”
沈洛顿时恍然大悟。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说,那小子是乳燕神针的徒弟,让他也去试试,迟熙妍的手帕被她不由自主的拧了一下,嘴唇也抿着,你不是还问过她?”
方多病蹙眉:“这不应该啊,按理来说,有能人救治她丈夫时,应该是期盼的才对。”
李莲蓬:“没错,我呢,也不知她为何紧张,说是怕没有什么好结果,可淳于玮看诊时,也没见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啊?”
“还有一点,当我们提起红衣女鬼时,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神色如常,好似这与她无关。”
方多病:“不,这说法有问题,刚刚说,迟熙妍,未出嫁前是一位闺阁千金,按照常理来说,听到这些鬼神之事,应该是很害怕的。”
李莲蓬:“没错,正常的情况,确实应该害怕,可是,她昨天的表情,未免有些太过镇定,好似提前知道什么一样。”
“后来离去时,我还专门提过一嘴,她的原话是,并没有听过,袭家治风严谨,向来不把这些市井之谈放在心上。”
方多病撇撇嘴:“既然不放在心上,为何袭家主还大张旗鼓的广邀天下名士,想来府中早已有些风声,她却装作不知道,倒是十分可疑。”
沈洛:“也没有吧?万一人家就是不问世事,只管想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或者是闺阁小姐,家风严谨,即使知道,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李莲蓬摇摇头:“这样就更没道理了,那为何医毒圣手先生看诊时熙妍姑娘没什么反应,而楠睿去时就会紧张呢?。”
方多病:“没错,这二人的名号她应当是都听过的,乳燕神针关河梦的名头可是比那什么医毒圣手响亮的多。”
“既然知道,也不算是不问世事了吧?我猜,明显就是怕被看出什么来。”
李莲蓬止不住的点头,淡然的眸光漾起浅浅笑意,柔和如春风,将方多病面前的茶盏再次斟满。
“方少侠说的的确不错啊,传言,熙妍姑娘喜欢这位二公子,喜欢的紧,既然心上人都被人折磨成这样子了,她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换做是我,早就暴跳如雷,恨不得生脱活剥了对方,即使拼尽全力,也要治好心上人。”
听着他这话,方多病目光忽的定在他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暗示意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