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恒熙姑娘天赋极佳,不出5年便是学有所成,甚至能轻而易举的越过她师父——慎方仙子,轻功方面门中更是无人能比,身形似燕,纤细灵巧,重重机关丝毫不惧。”
“说句不好听的话,完全是升级版的慎方仙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那日,在一向以轻功自称的师父面前得胜后,却是突然提出要出山,慎方仙子勃然大怒,狠狠责骂,甚至动罚,皆是无效。”
“毕竟,是将面前的女子当做掌门继承人来培养的,而且对方确实天赋极佳,也很争气,不到5年便是达到了现在的高度,问她为何,也是不说,只道山下还有她所牵挂之人物,必定寻到才得以安心。”
“慎方仙子恨铁不成钢,百般劝阻均是无效,对方去意已决,无奈,只得放手,对外说,就当没她这个徒弟。”
“根据门内弟子提出的他们师姐的一些小习惯,季某能判断,那位红衣妖女定是慎方仙子之徒——恒熙姑娘无疑。”
李莲蓬状若无事的点点头,眸光移了过去,提出心底的疑问,“原来如此,那为何这位恒熙姑娘会缠上袭府呢?为何不解决掉事情后,立刻返回飞荒派?说不得她师傅还会重新接纳她。”
那位淳于玮像是听够了,身子稍微正了正,方才开口,眸光尽是不屑,看来那晚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还能为何,说是寻人,谁知道她内心是何想法,八成是惦记上了别人家的宝物,袭家的缠丝玄砂对武学之人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自然是为了这个东西才找来的。”
方多病摇摇头,有不一样的意见:“我倒是不赞同此种动机,虽我来的晚,但对一些事还是清楚的,在场之人,几乎与那红衣妖女毫无匹敌之力,不是么?”
此话一出,众人面露尴尬,没错,毕竟他们几人,埋伏都不行,何况正面交锋?
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接着道:“若说对那缠丝玄砂感兴趣,何不直接凭借一身本事,破除袭府的重重防御,再将那缠丝玄砂拿到手?”
“为何非要多走一步,先是找上袭二公子,再去府内闹事,这不是多此一举,打草惊蛇吗?”
袭恒沉思片刻,开口:“难不成是想以此为要挟?让我们忌惮,更容易将宝物拿到手?”
季州明很是赞同:“季某觉得大公子说的在理,毕竟袭府内机关重重,稍有差池,说不定便会丧失性命。”
东方濡也道:“没错,若是通过袭二公子入手,以此作为威胁,确实会容易许多。”
李莲蓬没有附和,反而提出了其他的事情,远山般的眉微蹙,“恒熙,恒熙,既然这位红衣女鬼被称为恒熙,那我想请问一下,诸位可有听过云雾楼中的恒曦姑娘?”
提到此人,袭家主的脸色有些暗沉,目光冷冽,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州明瞥了一眼方才开口:“来这之后倒是略有耳闻,此女惊艳绝伦,才华四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位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呢。”
李莲蓬轻轻一笑,右手食指规律的敲动,睿智的眸光毫不避讳。
“这两者的名字,各位不觉得太像了么?只不过,一个是熙熙攘攘的熙,一个是晨曦的曦,虽字不同,但却是同一个读音,乍一听,说不得会弄错呢。”
东方濡答:“莲蓬先生说笑了,她们两人,一个是极有慧根的武学奇才,一个不过是个风俗女子,靠卖艺为生,这两者虽名字相似,可从本质上来讲,却是相差太多了啊。”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这两人真是同一人,为何恒熙会跑去云雾楼这种烟花之地,即使她真的去了,又为何不换个全新的名字,这种只换字不换音的做法,不是会留下很大的破绽吗?”
李莲蓬淡淡一笑:“东方兄这话说的,确实很在理,不过,不妨换一种思路想想,平常时候,谁会将普通女子和咱们这位武艺卓绝的恒熙姑娘相联系起来呢?”
季州明沉思:“说的不错,一般情况下,确实很难将这二人想到一处去,但季某还是更倾向于两者毫无关系的。”
李莲蓬低头轻笑,眸底满是星光,毫无阻碍的落到了那位颇有大家风范的公子身上。
“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呢,让我奇怪的有一点,袭恒大公子貌似与云雾楼的恒曦姑娘交情颇为不浅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移了过去,对方却是神色未变,开口解释,“不过是犯了男人的通病罢了,诸位连这点也缠着不放吗?”
袭家主开口缓解气氛:“没错,恒儿确实不清醒了那么段时间,不过被我训斥后,已经改了不少,这件事当是与此事无关吧?怎的众人竟开始探讨我儿的感情之事?”
李莲蓬起身拱手,面庞尽是笑意。
“呵呵呵,袭家主不必懊恼,我不过是心直口快,不过呢,还是有一点想要了解清楚,敢问袭大公子是多久开始与云雾楼的那位恒曦姑娘断了联系的?”
袭恒的目光望了过来,很冷,被包裹在无尽的漆黑瞳色中,李莲蓬却丝毫不惧,淡然的目光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好一阵,那位大公子才开口说话:“大约半月前,我们便是未曾联系,父亲也替我安排了事务在身,家都是很少回。”
李莲蓬恍然大悟:“奥,原来如此,半月前么,这个时间倒是巧妙的紧。”
方多病和他一起唱戏,面上表情有些夸张,“师父啊,这如何说?怎就巧妙了?”
李莲蓬“哎呀”一声,仿佛现了什么,“之前,李某在云来客栈听说,袭二夫人,也是半月前失踪的吧?”
袭家主思考了一阵,才接过话:“算算时间,确实如此。”
李莲蓬低着头,眸光微垂,敛下眼底的各种情绪:“倒真是有趣。”
这副打趣又毫无攻击力的模样,看的袭恒心底直冒火,忍住心思,问道:“时间一致,又能如何,也不能说明什么吧?难不成,我还会害自家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