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脚步微顿,似乎有些紧张,“莲,莲蓬先生,您是还有什么事交代吗?”
李莲蓬轻轻一笑:“那倒没有,只是想问问熙妍姑娘,您有没有听过关于红衣女鬼的怪谈呢?”
迟熙妍面上浮现一抹歉意。
“我并没有,因为,我的性格问题,平时很少出门,袭家治风严谨,向来不把这些市井之谈放入耳中,自然未曾听闻。”
李莲蓬状若无事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哎,对了,我现,你好像很喜欢熙妍姑娘这个称呼?”
迟熙妍未曾开口说话,只理了理床上人额头凌乱的丝,眼底划过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算是吧,叫姑娘听着也年轻一些,自然心生喜悦,夫人都把人叫老了不是?”
轻微应声,抚着右侧散下的头,眸光并没有落到他身上,一直在地面上打转儿。
李莲蓬心中了然,“打扰了,李某先行一步。”
偏厅内。
袭家主在正前方正襟危坐,其余人也都顺势坐下,当然,沈洛现在的身份是李莲蓬的助手,自然站在他身侧。
关楠睿先问,“请问,袭家主,袭焕公子是何时出现异常语言和行为的?”
袭家主思考了一会,回道:“大约1o几天前的样子,恰逢儿媳失踪,镇里红衣女鬼怪谈出现。”
淳于玮偏头疑惑,“哦?有这等事?”
目前,他的身份当然是一名医者,弄清病缘由才是关键,在他看来,此处唯一关键突破口。
李莲蓬倒是不出意外的点点头,在客栈时,他便是有所听说。
“那么,李某想问一句,这位袭二少夫人是先失踪,还是红衣女鬼的怪谈先出现?”
袭家主沉思片刻:“应是熙妍先失踪,再有后面的事的。”
关楠睿本来也不是为了那缠丝玄砂而来,有什么便说什么,当场好奇一问。
“家主大人,小辈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你们是怎么确定二少夫人失踪的?有没有想过她只是回娘家了呢?”
袭家主微顿,“这个嘛,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熙妍平时甚少出门,与我儿感情也是极好,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再者,迟家那边我们也打听过,均是未曾见到。”
“没过两天,红衣女鬼便在镇上流行了起来,我儿怀疑是她将熙妍给抓走了,从此精神萎靡,状态不好,暴躁易怒。”
“好在啊,没过几天,我那儿媳便自己回来了,说是因为焕儿痴迷武学,忽略了她,心头想让他急上一急。”
“可是,怪就怪在这,焕儿一口咬定,熙妍,她不是真的熙妍。”
众人脸色一变,迟家大小姐,只此一位,还是他的枕边人,怎的二公子认不出?
季州明追问,“你们其他人有怀疑过这位迟家小姐的身份吗?”
“当时焕儿那般肯定,我自然也是怀疑过。”
“但此女,确实与熙妍一模一样,也曾待她回过迟家求证,那边表示,这位,就是他们的女儿,如假包换的迟熙妍。”
“说来的确惭愧。”
“焕儿却还不相信,闹出许多笑话,所以袭某遍请名医会诊,只可惜,毫无所获。”
李莲蓬像是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问的问题一针见血。
“听家主刚刚的话,是说最开始公子只言语过激,而后才出现精神行为异常的?”
袭家主思考了会,理了理前后生的事,缓缓开口,“莲蓬先生果真聪慧,细思过来,确是如此。”
李莲蓬继续追问,“府中近内,可还有其他怪事?”
“不瞒大家,最近晚上,府中总有异常,能听见一些莫名其妙的哭泣声,袭家多番调查,均是无果,遂请众位英雄相助。”
袭家主垂眸,再次抛给在场人问题。
“请问,家主,您与此人交过手吗?”
郝然旷性格较为直率,他的目的很简单,是那缠丝玄砂罢了,当然要为这次事情做出最大贡献。
听到他的声音,袭家主眼神微眯,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可怕。
季州明眼眸微动,不语,他只觉得这位家主的表现倒是有些异常。
好半晌,“说来惭愧,那人身手敏捷,来无影去无踪,轻功极好,袭某只堪堪一次,追上过此人,与其交手,完全不敌。”
东方濡笑着开口,“啧,以袭家主的武功,竟然不及此人,看来确实十分厉害,敢问家主,令公子之前可有过什么仇家?”
袭家主答:“小儿一直安分守己,在江湖上也颇受赞誉,倒是不曾结仇。”
李莲蓬撑着下巴思考,再次问,“家主可曾见过女鬼正脸?”
袭家主:“未曾。”
李莲蓬,靠在椅背上,淡然的双眸略显严肃,“如此,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
右手食指敲了敲身侧的紫檀木桌,很是规律,沈洛余光轻瞥,心下自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