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焕听了,心里顿时一惊,那双本拖着熙妍的手,下意识的松了,转而摸向自己的小腹处。
没错,那,正有一道伤疤,还是最近所伤。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那群杀手,竟然是大哥派去的?
他本以为是熙妍无意间遇上的,也怕是自己的仇家,万一从熙妍的嘴里知道了自己的事儿,可是不妙,这才出手救人。
原来,呵,原来却是大哥故意安排,现下,倒真有些解释不清楚了,鞋子尚能作假,但那处伤疤,是作假不了的。
恒熙瞥了他一眼,不由得冷笑出声,神色不善。
“袭焕,你摸着自己的肚子做什么,难不成,你正巧此处也有一处伤疤,还是最近新伤的不成?”
恒熙的语气可谓是冰冷刺骨,袭家主心里也沉了下来,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
看焕儿这样子,八成,是他干的了,不过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何?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偏走上极端?
但,恒熙姑娘的性子他知道,嫉恶如仇。
况且,寻妹妹寻了这么多年了,现下好不容易寻到,却被人害死了,真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她的眼神,看着焕儿,好似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恒熙姑娘武艺高,而焕儿,自小体弱,断断是不能对上她的。
一个闪步,顿时挡在了袭焕的身前,将他护在后方,开口解释道:“恒熙姑娘,莫要冲动,事情总得有一个来龙去脉。”
“焕儿与熙妍向来和睦,当日向她家提亲,还是焕儿多次央求,两人成亲后也当为夫妻典范。”
“熙妍家世好,性格好,长相也不差,他又有什么理由去伤害熙妍这么个好姑娘呢?”
恒熙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师父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果真如此。
“你们男子不都一个性子?追不上时千百倍的疼爱,当得到了便弃之如履。”
李莲蓬又笑了,净雅的长顺着他的身形微动。
“袭家主说的不错,袭二公子,有什么理由,去伤害他心爱的妻子呢?”
方多病顺着对方的话接口,表情高深莫测,“当然是因为,熙妍夫人捏住了他的把柄啊。”
袭家主只摇摇头:“一个把柄而已,倒是不值得干这些事情吧?”
“夫妻二人床头吵架床尾和,本是常事,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何必为了一个把柄,便背负了杀人的罪名?”
李莲蓬,低着头,抱着双臂,声音低沉又好听,“呵,普通的把柄当然不至于此,可若要是袭二公子他,染上了赌和毒呢?”
袭家主听了这话,那只露出的眼睛满是震惊,不由得偏头望了过去。
他们袭家,也算江湖闻名,向来是最忌讳这两样东西的,若真沾染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