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停云不知道在愁着什么事情,闻言也只是微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道了:“当真?”
“说到做到这个词本座已经说厌了。”宁沉道。
谢停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宁沉去送死,因此也不在这方面纠缠了。他沉默片刻,还是笑不出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宁沉推进了云风里。
宁沉进云风如进他家一样,这件事情已经和摸谢停云储物戒一样熟练了。
他丝毫不见外,进去就找了个蒲团原地坐着,云风内的夜明珠自动亮起柔和的光,把宁沉看得有些昏昏欲睡。
谢停云轻拍了他一下,往宁沉身上丢了几个清洁咒语,说道:“把外衣脱了就上去吧,太晚了,天都亮了,就别沐浴了。”
不知为何宁沉一进云风里歇着就觉得困意上涌,可能也刚好到了夜猫子的睡眠时间,于是宁沉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起身往床榻上走去。
然而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看着神智清醒的谢停云说道:“……你不是喝酒喝太多,头疼么?”
怎么看谢停云这个样子,怎么样不像是酒劲上涌的状态。
魔宫前谢停云的茫然迟钝和按压太阳穴像是昙花一现一样,自从宁沉被骗来流云宗之后就不再表现出来了。
宁沉一边把谢停云往床榻上按,一边自顾自疑惑地嘀咕道:“……总不能是骗我的吧?”
谢停云神色如常,他缓声说道:“我有什么好处?我何必骗你。”
宁沉想了想,说道:“……也是。”
谢停云也不至于在这一方面骗人,他又不是直接装柔弱倒在自己怀里,那种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茫然和不适才最真实。
何况谢停云骗他也没有好处啊,把他骗到云风干什么,骗过来分谢停云一半的床榻?
脑子抽了吧,这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于是宁沉催促着谢停云快点褪下外衣上床,然而谢停云今日的衣饰本就繁复正式,穿脱定然比平日更为复杂,哪是催一下就能好的。
宁沉一心想着谢停云的酒劲头疼,最后反倒催得自己心肝火旺,最后忍不住直接上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拆着谢停云的冠。
谢停云终于有些意外:“你居然还会这个?”
宁沉:“……”
宁沉手法并不熟练,但也不会生疏到哪里去,他沉默半晌,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座是路痴不是白痴,你到底要本座说多少次。”
“……”
谢停云背对着他,肩膀轻微抖了一下。
宁沉恼怒道:“还笑?!”
你有什么资格笑啊谢停云!!
谢停云深吸一口气,差点就忍不住当着宁沉的面笑出声了。
还好谢停云惯会控制面部表情,好歹没让宁沉抓住确凿的把柄。
不过宁沉一边拆着谢停云的银冠还有他间垂落的银链,一边莫名心道:别说,这银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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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有意和他衣襟那道银饰还挺像的。
不过在谢停云这里,雪白是无处不在的背景色,银链和淡蓝宝石在期间作为点缀,显得十分贵气。
宁沉衣襟前的那道银饰整体为银白,眼睛点缀了红宝石,意外地和谢停云的衣饰搭上了。
他就像是被茫茫大雪轻轻擦过,有意无意地留下了一点雪白的痕迹一样,更像是一道隐晦又鲜明的标记,向所有路过看见的人昭示宣告着所有。
宁沉现自己好像……并不排斥。
宁沉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下一刻不由得微微懊恼地骂自己自作多情。
别人送的一个礼物而已,都能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也真是没救了。
有了宁沉的帮助,谢停云很快就褪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繁杂的配饰和外衣,雪白里衣柔软得晃眼,这个人就像是褪去了所有锐利的锋芒一样,柔软之面只在宁沉面前呈现。
谢停云反手把宁沉往上面拉,说道:“你睡里面。”
宁沉道:“不要。你睡里面。”
谢停云道:“一个位置而已,为什么要和我争,你起的又没我早。”
宁沉理所当然道:“我就暂住一晚罢了,这次绝对比你起得早,行吧。”
“……”
谢停云垂下眼眸,沉默半晌,轻轻应了一声,说道:“好。”
随后,他却是没有再和宁沉争了,就这么异常乖顺地妥协,随后主动蜷进了床榻的深处。……
随后,他却是没有再和宁沉争了,就这么异常乖顺地妥协,随后主动蜷进了床榻的深处。
把宁沉看得又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