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安静了下来,谢司珩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宋时清的样子,宋时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意识地没有动。
谢司珩“嗯”了一声,“你被他可爱到了是吧。”
宋时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后看着谢司珩那忍笑的样子才反应过来这人的调侃,气得踢他。
谢司珩笑着跳开。
教学楼外还下着雨,休息区远处的教室里,普通高三班正鸦雀无声地听着老师讲题。
离放学还有半个小时,宋时清站起来,迟疑了一下。
他在想要不要回去。
思索了一会以后,他看向谢司珩,“我这两天……一直在做噩梦。”
谢司珩没想到他话题跳得这么快,“梦见什么了?”
宋时清眼底露出一丝倦怠,“不知道,总觉得是很可怕的梦,跟刚才看错的那个人影一样。”
他现在想清楚了,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教室里那么多人,应该是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出现了异化。这么简单的道理刚才居然能把刚才的自己吓成那个样子,怎么想都是这两天晚上没有睡好的锅。
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宋时清都记不住了,毕竟他那个时候身体算不上好。
但谢司珩总是经常以保护者的姿态跟在他身边这点,分外清晰。虽然这人从小就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可不妨碍他早早地就在宋时清心里占了一块。
现在,下意识地,宋时清就想跟他一起。
他放软了点声音,“下午我就要回去了,我不认识路也不认识那边的人,我还没有住过老家的房子,很可能接着做噩梦。”
谢司珩看着他,眼底透着股琢磨的意味,“所以?”
宋时清循循善诱,“叔叔阿姨应该也会带你去参加葬礼的。但是如果你那个时候才去,咱们两就又有三四天见不到面了。”
“懂了。”谢司珩了然,他张开手,“你想要哥哥给你一个抱抱。”
……
宋时清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笑着骂他,“神经病。”
好看的人笑起来只会更好看。
谢司珩揽着人肩往怀里压,“骂人,嗯?”
“松手。神经病。”宋时清挣扎。
谢司珩玩笑般把他抱起来。
“你想让我跟你去你就直说呗,还在那给我找理由,你怎么不干脆代我说话呢。”
“那你都知道我想说什么,干嘛不直接说出来。”宋时清笑着争辩,理不直但气壮,头被扑得乱翘还要坚持挣扎。
“哎呦喂,成我的错了。”
两个人朝外走,宋时清正打算打电话给自家司机师傅,手碰到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他家忙,妈妈的司机此时应该在公司才对。
正想着,谢司珩就搭上了他的肩,“我打电话吧。”
谢司珩家这两年的生意在朝东欧扩张,所以俩夫妻经常不在国内,索性就留了个专门给谢司珩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