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才恐怖,總怕那種小東西又不知哪裡鑽出來,剛剛雖被無情的推開,眼下沒有比陳亦安更安全的地方,他不怕老鼠。
她將身下的木板拖到陳亦安身邊。
「你要做什麼?」陳亦安深睡被吵醒,從頭到腳都散發著戾氣。
「我怕,我挨著你睡好不好?」花錦不敢一個人躺著。
「不行。」陳亦安瞪著她,又想要做什麼獻身的把戲?
「那我去和袁大哥睡。」花錦準備拖著木板過去。
袁六渾身僵直,他要不要起來和花錦說一下,他也是很害怕老鼠的。
「回來,你就在這裡躺下不許說話。」陳亦安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這樣被氣過,花錦是故意來氣死他的。
袁六是個男子,她說睡過去就睡過去,一點也不避嫌。
得到允許,花錦安心躺下。她不知陳亦安真正在氣什麼,還以為他還氣剛剛自己抱住他。
很快陳亦安就無比後悔剛才看她慘白的小臉,心軟答應她睡在身旁。
花錦越睡越過,擠的他快摔下木板,袁六聽見響動了自己翻過身裝熟睡。
後半夜實在太困,懶得去理她,她愛擠就擠,實在撐不住的陳亦安也深深睡去。
袁六耳朵動了動,雙手抱胸,眼睛不曾睜開。
清晨第一縷晨曦點亮破廟還伴隨著嘰嘰喳喳熱鬧的鳥雀叫聲。
陳亦安每日習慣晨起早讀,他想起身才發現四肢沉重抬不起,低頭一看,又惱又氣。
花錦不知何時手腳緊緊抱住他,算起來他們才相識幾日,她又是個女子,居然敢和他同榻而眠,如今還舉止輕佻,行為狂浪這已經不止是有辱斯文了。
「花錦!」
「別吵,我再睡會!」花錦不耐煩的抱緊懷裡溫熱的軀體,清晨的涼意滲透四肢,懷裡這個暖呼呼的抱著好舒服。
等下,暖呼呼,花錦睜大眼睛,自己緊緊摟住的這是什麼東西,東西上頭有雙惡狠狠的眸子,眼光若能做刀,她已經被凌遲了幾次。
花錦大驚之下翻身退開了好幾步,摔下了木板,這時臀部鈍疼倒是其次,她就怕陳亦安又要抓她去見官,畢竟她可是有前科的。
「我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公子你要相信我。」
若不是袁六探頭探腦,陳亦安好想出聲責罵這個沒有半點禮義廉恥的女人,男女授受不親她懂不懂,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行事如此大膽。
「花錦,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要時刻記得你為何而來。」
「是是是,公子說的是,我去打水給你洗臉。」
花錦恨不得剖出自己的心,她是真的想要彌補,那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夜更加不是故意。
陳亦安狠狠地瞪了眼袁六,他就是這樣暗中保護他,昨夜見花錦對他動手動腳都沒過來阻止。
他只怕花錦又要耍什麼陰招,深呼了幾口氣才壓下心中惱怒,他得找個時機再好好罵袁六一頓。
大局為重,他這會受點委屈沒什麼,不能打草驚蛇,一定要忍,把花錦後面的人揪出來。
等花錦費盡千辛萬苦尋來了水洗漱,陳亦安已經壓下怒火,還對著花錦微笑說謝謝。
剛剛還恨不得凌遲活剮她的男人露出這樣的詭異的笑容,花錦嚇得放下水囊連退數步,她從小和師姐師弟一起長大,很少和外人接觸,陳亦安卻讓她本能的感到危險。
他一笑,寒意從花錦腳底直升到腦門上。
遇險
陳亦安心裡總是憋著一股氣,這股氣盤踞在他心口,看見身旁沒心沒肺的女人又被這股氣攪得心肝疼。
花錦都已經和男人認錯了,她睡相是不怎麼好,可是也沒打到他。
從起床到簡單吃幾口乾糧,一路上黑著個臉,好像花錦對他做了什麼,他不說話,花錦樂得很,不用挖心思去討好他。
今日為了不再露宿山野,陳亦安他們中途沒有歇息,袁六趕著馬挑著樹蔭下走,倒也沒像昨日那般熱氣難耐。
只在午時下了馬車啃了塊又干又硬的餅子,連茶水都是冷的,花錦無比後悔那夜招惹了陳亦安,今日才得受這般罪。
這才過去了三天,師弟不知到了哪裡?什麼為了掩人耳目,她看陳亦安就是故意支開師弟,在路上折磨她。
還是師姐說的對,世上沒有天上掉銀子的好事,和陳亦安比起來,師姐的嘮叨和小心思可愛多了。
陳亦安也不知自己在氣什麼,氣她身為女子卻這樣隨便,夜裡摟著他也能睡,這氣又來得莫名其妙,不好對著花錦發泄出來。
翻過那個黑乎乎的山頭,前面有個村落,今晚可以去找人家借住一宿,袁六揮快了馬鞭,趁著天黑前看能不能趕到。
陳亦安有些後悔早知道走水路,怕水路上花錦更容易做手腳,不然現在也快到了青海縣,再和這個女人相處下去,他不被她害死也得被氣死。
花錦這邊氣鼓鼓,啞姑那裡卻如同炸了鍋,千算萬算花錦沒算到婚的花顏才隔幾日還會再回去。
她的謊言才三天就被識破。
啞姑和花顏比劃了大半天才知道,花錦和謝隨兩個人根本沒去她那裡,平日裡花錦私自下山去就算了,這次敢帶著謝隨去這麼多日,花顏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啞姑更是急得團團轉,又氣謝隨也這麼不懂事,這幾個孩子,戚師父沒有明說,啞姑不止一次看他望著花錦出神,想必也是最疼愛花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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