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跟在一旁,也不敢提别的。
出了凤鸾宫,卫宴洲随意道:“她今日打你了?”
没名没姓的,若是不熟悉,未必知道他说谁。
王喜略一思哂:“这、想必皇后娘娘也是一时生气。”
“窝囊,”卫宴洲冷嗤:“别见谁都一副好相与的软柿子模样,不捏你捏谁?”
到底是他的人,谢念瑶敢说打就打,还真想着将王喜换了不成?
她也配。
王喜越弓着身子:“老奴只是不想陛下为难。”
局势不明朗,他太过尖锐,对卫宴洲不好。
“这一次,估计能安生一阵。”
他方才下了死手,谢念瑶想必也是真怕了,短时间内不会再作什么妖。
“谢陛下,老奴感激陛下呢。”
卫宴洲冷嗤:“少拍马屁。”
王喜只得转开了话头:“陛下,炮火走私一案,该当如何?”
卫宴洲今日出宫,是冲着炮火走私去查探的。
“十有**逃不了,”卫宴洲眸光幽深:“商船所有炮火的动向都掌握着,流向何处,囤积何处,都需记录在册,要扳倒李氏一派,少不了。”
“是,咱们的人盯着呢。”
王喜虽然应着,也还是有些忧心,李氏一脉太大了,前一动全身。
他担忧卫宴洲动作太大:“陛下,不如一步步来,若是波及太广,想必那些纯臣又该——”
都说卫宴洲太过残暴,他不想自己看大的主子,步步受人指摘。
“成大事,先断头,后敛尸,他的温和手段,未免将朝臣教化的太过迂腐。”
卫宴洲不说他是谁,但王喜知道指的是先帝。
也罢,陛下有主意就行。
“不过这事,程宁有所察觉。”卫宴洲又说。
王喜微叹:“熹妃娘娘毕竟不如别的宫妃,她向来敏锐,那这事她若是要插手可怎么办?”
“怎么办?让她无暇顾及就是。”
临华宫里的气氛与凤鸾宫截然不同。
今日去宫外,带了些剪纸回来。
程宁对此兴致缺缺,但是满宫的小宫女却很有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这个剪个兔子,那个剪个喜字,春华剪了只猫,拿着要程宁评哪个好。
程宁评不出来,她半躺在贵妃榻上,神态放松。
今夜临华宫里轻松,因为知道卫宴洲被谢念瑶拉走了。
没有皇帝会突然驾临的阴影罩着,几个小的就总想斗程宁开心。
程宁笑笑,指了剪出来的宁字:“这个吧,将我的名字剪的挺好看。”
春华不服:“什么嘛,早知道娘娘偏私,我便剪个娘娘的剪影好了。”
“你还会剪人呢?”程宁饶有兴致:“剪,真像我的话,有赏。”
“真的真的?”
“那我也会,春华姐姐,我们一起比比呀!”
于是卫宴洲进门的时候,也没人来迎,听得满耳朵欢笑声。……
于是卫宴洲进门的时候,也没人来迎,听得满耳朵欢笑声。
他迈步进屋,见着一个个程宁的侧脸小像。
“像不像?我就说剪人最像了!”
春华举着剪纸,原本是要邀功。
谁知程宁还未回,卫宴洲的声音传来:“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