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蹲在她旁边,打量她,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
“娘娘,死人污秽,还是随奴才回去吧。。。。。”
程宁如同充耳不闻,她缓缓抬手,将李飘的睫羽盖住,给她成全了一个体面。
良久她站起来,双腿酸疼,却露出一个笑:“我看着她,像是在看未来的自己。”……
良久她站起来,双腿酸疼,却露出一个笑:“我看着她,像是在看未来的自己。”
傅佑廷唾骂:“说什么呢?别诅咒自己!”
王喜更为惊惧:“娘娘,不会有那一日的。”
“走吧,你们别跟着,我想自己逛逛。”
皇帝遇刺,狩猎是进行不下去了,守卫禁军一伙儿全在紧急防备。
就连傅佑廷身为武将,也要去帮忙。
王喜那是真难办了:“娘娘,陛下请您回营帐呢。”
“我有几次好好听话?”程宁冷笑:“不差这一回,他要罚便罚。”
说完一个人沿着林间小道走。
王喜拦不得,又不敢用强,只得将春华送过来,又找了人在后边盯着,吩咐了不许打扰。
春华已经听说了方才的事,愤懑不已:“陛下怎么一口断定是娘娘您陷害谢氏?怎么就不能是他们合谋在先?”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谢之云和那个大理寺的差役说话,可是周阔看见了呀!
对呀!
“娘娘,叫周阔来佐证不就好了?”
程宁在自己唇间比了个嘘:“别再将周阔牵扯进来了,若是周阔也牵扯进来,他的下场会跟那个大理寺差役一般。”
卫宴洲只是偏心谢之云而已。
否则程宁如此指控,不会连叫个人去核查都没有,只一味地呵斥程宁。
到底是谢轻漪的苦肉计入了他的心。
“可是——娘娘您都是为了陛下好啊。”
“人有时候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程宁拨开一片叶子:“站在他的角度,谢轻漪更为豁得出去。”
春华不懂。
但是方才来的时候,她远远看见卫宴洲抱着谢轻漪,是呵护备至的模样。
后宫的天,大抵是真的要变了。
越走越偏了,日头已经西斜,她不禁害怕:“娘娘,咱们去哪儿?”
“我记得前头有个野庙。”
程宁的方向感一向很好,狩猎场她来过太多次,每次都是打马而来。
曾经无聊时,她曾漫山遍野的跑马。
所以知道这里面都有什么。
野庙?
“既然是野庙,想必很小,娘娘去那儿做什么?”
若是要上香,燕京到处都是大寺庙,找个小庙做什么?
而且——
“娘娘,整个燕京城都知道您最不信神佛,您从前还敢对钦天监口出狂言呢,这会儿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