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我把后面那半句话说完,杀生丸就倏然瞪大了眼睛,他喃喃自语了起来“这不是我自己的手臂,这不是我自己的手臂你说得对。”
杀生丸用那双金色的眸子看向我,眼里竟然含着笑意,这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原来他还能露出这样愉快的表情来,我还以为他这种品种的狗子跟萨摩耶的半永久微笑一样,是有着半永久冷脸的狗呢。
我的狗子对我说“谢谢你,凉子。你说得对,这不是我自己的手臂,不是自己的东西,我又怎么会要呢。”然后在我惊悚的眼神里,他又一把将自己的手臂拔了下来,比我拔乐高还容易,他看了看拿在手里的手臂,嗤笑一声,准备扔出去,又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从那只苍白没有血色的手臂里翻出了一粒米粒大小的小碎片,扔给了我,再将那只手臂毫无留恋的直接扔掉了。
我接过小碎片,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是四魂之玉的碎片,传说中可以赋予妖怪强大的妖力。”杀生丸这样说着,在我露出不解的神色之后,他也只是笑笑,“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喜欢的话直接扔掉就好了。”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从我手中拿起来那块四魂之玉的碎片。我有些疑惑“无惨,你需要这个吗”
无惨将碎片拿起来,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不过是些可怜的迷途灵魂罢了。”
他将碎片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又消失了踪迹。
这几天无惨一直这么神出鬼没的,虽说他是栖息于我刀柄珠链内的,但是他似乎并没有跟我一样的,不能离开本体刀太远的束缚。
我没有问他去干什么,他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如果愿意对我说的话,不用我问,他也会跟我说的。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也不想勉强他。
“他已经离开这片森林了。”杀生丸这样对我说着,他对无惨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他好像巴不得无惨消失。我也不知道他是靠自己灵敏的狗鼻子,还是靠自己敏锐的狗耳朵,总之每次无惨消失,他都能确切的告诉我他到底跑了多远。
我点点头,重新躺回了树下,而杀生丸也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任由我把他的绒尾当做毯子一样盖在了身上。我闭着眼睛半天也睡不着,于是睁开眼睛,正对上杀生丸那双清明的金色眸子。
我低下头,看着他空荡荡的袖管。
“走捷径得来的力量,终究不是自己的力量。”杀生丸顺着我的视线也看向了自己的袖管,他似乎有些感慨,“更何况这些东西,又怎么比得上我本身手臂呢白白玷污了我的白犬血脉。”
嗯我提取到了关键词,玷污血脉没想到杀生丸还挺在意自己血统纯正的,那看来天生牙嘴里说的那些杀生丸的白月光什么的,都应该是跟他一个品种的狗子咯
我思及刚才杀生丸变成狗子时威风凛凛,有一栋楼这么大的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给自家狗子养老婆也是主人应该做的事吧,杀生丸这么在意血统,又这么花心。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以后得养好多只这么大的狗子好家伙,别说我是个没房的人了,如果要买房的话,岂不是三个篮球场这么大的地方都不够
那我得赚多少钱才养得起啊,我在时政打工的钱够吗说起来时政还没给我工资呢,也不知道购买力如何。当初因为对哥哥们的信任,我根本就没问。
但是髭切和膝丸这两个家伙根本不靠谱,我跟他们太久不见了,久到我对髭切都产生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滤镜。当滤镜碎掉之后,我才现,他还是千年前那个可恶的骗小孩的家伙,没有一丝丝改变。
所以说,时政给我的工资,会不会其实连一个奶油大福都买不起啊,那我用头来养狗吗
带着这种对未来的焦虑,我在暖烘烘的绒尾里渐渐模糊了意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不对,有人在摸我的刀。有谁将我的本体刀拿了起来,将刀刃拔出,用指腹轻轻划过刀刃。
我觉得背上一阵麻,像过电一样,我咕哝了一声,那双手便将我的本体刀放回了我的身边。
今夜将要过去,等到明天,我就要正式去参加通灵王大赛的决赛了。希望我能遇到我的同事们,特别是髭切。虽然我总是说他不靠谱,但是我还是很依赖这个哥哥的。
我似乎是说梦话了,我听到耳边有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响起“刀剑,也有兄弟吗”
我想起本丸里的栗田口刀剑们,那他们兄弟就够多了,十七八个呢。寻常狗子生一窝都不一定有他们刀剑兄弟多。
然后一双带着温暖体温的手摸上了我的头,我便陷入了更深的睡梦中。,,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