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泽毫无形象地趴在她怀里,有些哽咽地说:“妻主……你,你都昏迷三个时辰了……”
苏忆桃的表情颇为无奈,下腹被他蹭得有些难受,“起来,本宫染病了,不想死就离远点儿!”
听到她破罐子破摔的话,暮泽非但没有害怕地松手,反而是抱得更紧了。
“不!我不会放手的。”
他将下巴轻轻地垫在苏忆桃的肚子上,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
看到暮泽小孩儿似的举动,苏忆桃有些无语,脸上却洋溢着欣慰的淡笑。
揪着暮泽的后颈将他提起来,“瘟疫没弄死本宫,你都快压死本宫了!”
“啊?哦哦!”暮泽这才没有凑上去,抬手摸摸她的额头,瞬间喜极而泣,“妻主退烧了!?”
苏忆桃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掌,把敷在额头的冷毛巾取下来。
“你方才就是因为这个哭?”她有些好奇地询问。
暮泽乖乖地点头,双手接过冷毛巾放回银色水盆,“嗯……听说行宫里,已经有人热烧死了……”
少年的眼眶哭得通红,清贵绝尘的面容上带着道道泪痕,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
他有些尴尬地抬手揉着眼眶,然后用自以为很沉稳的语气说:“我没哭,我就是担心妻主。”
“切~”苏忆桃笑得很是灿烂,很是随意地问道:“拢春呢?怎么是你照顾本宫?”
暮泽明显有些心虚,低着头说:“你是我的妻主,我照顾你天经地义!”
好吧,他就是不想别人给妻主擦拭身子。
但暮泽也是真心照顾她,没有动其他小心思。
苏忆桃将体温恢复正常,撑着床坐起来,手臂闲适地搭在膝盖上,甚是妖娆。
“这话倒是稀奇……”
“你不愿意本宫碰你,却对我百般恭顺……”
“我原以为,你的恭顺不过是逢场作戏,活命的手段,狐狸的伪装,但是吧,怎么瞧着不太像啊?”
“我——”暮泽张口欲言声却哑,终极是没有把肚子里的话吐出来。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化为一句“对不起。”
苏忆桃的沉默让他感到害怕,磨蹭地从床上站起来,很没骨气地跪在地上。
“妻主……”
“起来吧,我并不是急不可耐的……人,我说过,可以等。”她伸手将他拉起来,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
“我可以等,但不要让我失望。”
暮泽依偎在她的怀里,垂下的眸光依旧清澈,是真的没有丝毫恨意。
玉石的棱角,早已磨平。
袖口下的手掌开始攥紧,暗自在心中誓,“不会的。”
苏忆桃也不顾及身上还带着病源,轻轻咬住他那粉嫩的耳珠,“怕死吗?”
“怕。”
“呵呵,好怂啊,小狐狸~”苏忆桃故意加重力道,还不忘出言调侃。
耳垂被她衔在口中,湿热的触感让他的脸开始烫,有种异样的痒意。
“……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苏忆桃抱着他,“哦~那阿泽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