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在與李和強鬥法的時候,並要即將殺死這個妖人的時,一枚相同的銅令也如此的擋住了自己的最後一擊。
只不過這兩次相比,李和強手中不知從哪而來的鬼王銅令明顯要比眼前這個正浮在嗜血魔頭上的銅令要弱一些,而且弱了不知道幾個等級。
但那也是代表了鬼王身份的銅令。
兩個銅令雖然在力量上有質的區別,但在象徵意義上,卻是一模一樣的。
它們都代表了歷代鬼王的意志。
所以,在顧言卿看到這枚銅鈴的時候,才會有一種氣炸了的感覺。
「呵呵」嗜血魔見有人幫它擋住雷霆,有見有一場好戲可看,不由地冷笑了幾聲。
「笑什麼笑!」顧言卿又把目光看向嗜血魔,目光狠厲的仿佛要從它身上剜下來幾刀似的。
「哈」嗜血魔也不憷他,即使它知道眼前之人的力量足以殺死它千百次。它冷笑一聲,狹長的紅眸盯著霍去病,猩紅的舌頭伸出,有些猥瑣的舔了舔唇。
「媽的,好噁心」顧言卿在它對面一臉嫌棄,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嗜血魔頭頂上的天罰雷雲正在慢慢消退,那枚懸浮在半空中的鬼玲仿佛完成了使命,帶著剛剛吸收掉的劫雷,緩緩回到了霍去病手中。
「言卿!」鬼王反手收起鬼王令,來到顧言卿身旁。
可沒想到,顧言卿抬手就把五雷訣打了過來!
「!」
霍去病沒有躲,硬生生挨下了這一掌。
「呦呵?」嗜血魔沒有想到這兩人會內訌,便饒有興的眯了眯眼,環視一周,從僅存的鬼賓客中挑了一個它看起較為順眼的,順手送入口中。
「魔君大人,我是良民!」那名鬼賓客在嗜血魔手中滿臉驚恐的慌亂掙扎,一雙漆黑的鬼爪手在空中無助的揮舞。
或許是厲鬼天性殘忍,看見自己昔日的同伴即將魂飛魄散,竟一個個鼓起掌慶祝起來:「魔君大人抓得好,我就說吧,罪孽那麼輕的人怎麼能跟我們站在一起,來慶祝陳小姐的婚姻?」
「確實,確實,這趙子冷的確該殺!」
鬼賓客們幸災樂禍的七嘴八舌討論著這名即將灰飛煙滅,名叫趙子冷的式微厲鬼。
嗜血魔懶得管這些東西,在它眼裡,厲鬼就算多麼兇殘也比不上先天的魔族。
它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張開血盆大口、如龍吸水般,風捲殘雲地將所有幸災樂禍的厲鬼吞入腹中,就連趙子冷也不例外。
厲鬼們對於自己被吃也始料未及,紛紛怒吼,化作一團團烏黑翻湧著血氣的黑霧,撞在嗜血魔的肚子上。
「百鬼亂噬?」
熟悉的蒼老聲音從顧言卿及霍去病身後出現,兩人一愣,扭頭看向聲音的源處。
一個滿臉麻子,身材佝僂的老太太正站在那裡,雙目眯起,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小崽子們,讓開,這魔要變大了!」王婆婆抬起拐枝敲了幾下,一道純粹的清氣瞬間夾著一張黃符飛到了嗜血魔前。
「顧小子,過來助我這個老婆子一臂之力」
王半仙一臉嚴肅道,她扔掉了拐杖,在大風肆虐中站穩腳跟。
可顧言卿並沒有動。
他撇開霍去病,轉而緊盯著老太婆,冷哼一聲,雙手迅結印,一道道金色的光紋以道士雙手為中心,向四周散開。
等霍去病看到這金色光紋時,身形猛然一頓,隨後一股道不清的思緒湧上心頭。
如果他這個鬼王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另一門凌煙絕學——金光護身印。
其實,凌煙絕學牛就牛b在,它可以將抽象的力量化為具體,比如,在道教法門中,有一道只有憑藉符才可以干成的法術——「奉令」
奉令,顧名思義,要在符或咒的開頭前提明自己要奉請藉助的力量。
假如你要借三壇海會大神的力量,就要在一張符的開頭題上「奉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三太子之令」的話語,並在念咒中率先念出哪吒三太子的法號,才可以借力成功。但由於道教符紙和魔法少女的絕對防禦不同,在你集中精力寫奉令請神符時,隨時都有可能被敵人要命。
而凌煙絕學恰好彌補了這一短板。
霍去病看著金色光紋將他包裹了起來,知道顧言卿這是在保護他。
於是鬼王裝作不知所以地問小道士:「你怎麼把我關起來了?」
聞言,顧言卿頓感無語,他只能沉聲道:「道士打架,會波及無辜鬼魂的……」
頓了頓,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指著嗜血魔的方向對霍去病道:「看好它!」
「得令」鬼王很乾脆道,渾身裹著金光飄向嗜血魔所在的地方。
「顧小子,這是何意?」王婆子感知著天地因顧言卿施法而鼓動的靈氣,不由得沉下了臉。
「……」顧言卿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反而冷笑一聲,道:「王婆子?王半仙?還是應該叫你王雲嬌?嗯?陳總的妻子,陳紫涵的母親?」
「顧小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只是一個老婆子啊」王婆子收起表情,一臉冷漠道。
「是嗎?非要我逼你現行?」顧言卿冷冷道,再次抬手,開始結玄武大帝印。
「……」王婆子只是淡淡的看著,沒有任何動靜。
仿佛顧言卿的結印對她來說,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