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私定终身?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
历来婚姻大事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可是要被沉塘的。
且不论大柳氏用心是否险恶。
清雨做出这样的事来,顾家村想保住怕也难。
难怪王杀猪匠敢这样来要人。
这哪里是要去当儿媳?
分明是拉去替他儿子沉塘。
想到这里的村民唰的眼神刀向王大富。
王大富瑟缩了一下,可他已经清醒。
他承认眼前的女人是个人物。
上下嘴皮一动,一不留神就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可一想到那尊煞神,他就不敢擅动妄念。
尤其煞神此时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明明是笑盈盈的小娘子,父子三人却不自觉的齐打寒颤。
王大郎抢先一步撇清,“没有的事!臭婆娘,你说什么鬼话呢?我三弟可瞧不上个哑巴,他喜欢的明明就是名声在外的顾长烟。”
王二郎也不甘示弱,“不错!我三弟恋慕顾长烟多年,跟那个哑巴可是见都没见过。你这丑妇简直胡说八道。”
王杀猪匠很满意两儿子的机灵,不然他也保不住他们。
“大柳氏,做人得厚道。我为我儿聘的是村花顾长烟,你却想偷偷换掉。怎地?当我王大富好糊弄?”
顾家村人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随即便是一致讨伐起大柳氏来。
“大柳氏太能胡诌了,要不是王家父子,我都差点信了。”
“不是么?后娘能有几个好的?当真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泼脏水随口就来,顾田也不管管?”
“我今日可算是看清了,大柳氏这人就是心口不一,太能装!”
“指不定这些年的慈眉善目都是装出来的,恶心啊!”
“呸!眼不眨的就给清雨泼那种要命的脏水,这心挖出来指不定比西山石墨还黑。”
大柳氏也没想到自己这招棋会赌输。
心里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但却被她生生克制住。
她往王大富那边偏了偏,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
“王大富,陪葬的丫头是个哑巴多好?都不用担心节外生枝。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王大富冷笑一声,“大柳氏,别当别人都是傻子。你今日到底给不给人?不给我就去报官。”
一直在盯着他们的顾长烟一下子挣脱开来,跑到大柳氏面前“噗通”跪下磕头。
梨花带雨的哭泣,“娘,我不要去。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死人。你明明答应让小哑巴去的,她一个说不出话来的就只配给人陪葬。你快让大哥他们把人绑来。”
顾长烟近乎嘶吼的哭声,清晰的传遍整个院内院外。
众人一愣,有妇人惊怒。
“顾长烟在说啥?死人?”
随着这妇人的问话,顾家村人想到什么,各自都脚底生寒。
“大柳氏这臭婆娘,好狠毒的心啊!”
宋锦适时走到他们中间。
“九婶子,是的呢!几日前我才从娘家回来,回家那个早晨,就听说了王三郎猝死,据说是得了马上风。我后婆婆和长烟也不知咋想的。一个敢答应,一个敢收聘礼。她们难道真不怕陪葬?”……
“九婶子,是的呢!几日前我才从娘家回来,回家那个早晨,就听说了王三郎猝死,据说是得了马上风。我后婆婆和长烟也不知咋想的。一个敢答应,一个敢收聘礼。她们难道真不怕陪葬?”
被叫做九婶子的妇人,心疼的抓起宋锦的手,“孩子,她们哪里是不怕?她们是一开始就打别的坏注意。你别理他们,这事我跟族长来解决。断不会让大柳氏来祸害清雨。”
宋锦真心道谢,“那宋锦必定记住九婶子今日相护之恩情。”
九婶子嗔怪:“你这孩子,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君红不在了,不代表她的儿女们没人护。放心,这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