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就有一个大舅哥阻挠,如今又多了一个丈母娘,日后他想要时时见到夏可钰,可就不大方便了。
想到此处,褚渊少见地愁了,看样子,还是早点将人娶回去才安心。
于此同时,夏家的这桩丑事,在京城也渐渐传来了。
楮国公府上
褚老太君同二房、三房的夫人小姐在一起用膳,并听到二房的夫人在闲聊。
只是话头说着,便提到了夏家的这件事:
“我瞧着,这夏家似乎也不是什么规矩人家,闹出这主母谋害小妾子嗣这档子事。”
旁边三房的夫人不敢接话。
二房的夫人便继续自言自语道:“一个底下的妹妹还出了那档子的丑事,就怕把这小门小户的习气带过来。”
褚老太君将饭碗往桌上一搁,沉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二房的夫人立马不说话了,心里却酸不溜溜地想,果然大房是老太君亲生的,所以老太君处处都护着大房的。
那头的夏家
夏逢原自从被范寅抽了那一鞭子后,就一直病蔫蔫地躺在床上。
夏可莲知道了父亲让人送了田家五百两银子,让田家来提亲后,立马便装出一个大孝女的模样,忙前忙后地伺候汤药。
蓉姨娘也是三言两语,将夏逢原伺候得是舒舒服服。
夏逢原便觉得,哪怕是没了范姝瑶,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的。范姝瑶既然愿意走,就让她以后再也别回来。
这日,有同僚前来探病,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向上参了夏逢原一笔,说他是宠妾灭妻。
这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可是重罪,搞不好官职没了。
吓得夏逢原出了一身的冷汗,千恩万谢地来送走了同僚。
便迎来了一位捕快带着一个身形佝偻、白白须的老头,老头还背着一个类似行医的木箱。
“这位是?”夏逢原有些不明就里,拱手道。
捕快见状,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大理寺最好的一位仵作。”
此话一出,听得夏逢原吓了一跳,仵作来他们家做什么,他家里可没有死人。
捕快介绍道:“是楮国公让人来检测一下夫人院中的那滩血,还请侍郎行个方便。”
夏逢原只得给他让路,随着那个老仵作到了范姝瑶的屋子。
屋内常用的一些东西,已经被范姝瑶搬空了,屋内瞧着空唠唠的。
老仵作立马拿出了工具,蹲在地上开始检测那一滩血。半晌,开口道:“是鸡血,不是人血。”
这同夏可钰的说辞一样,夏逢原见状,便怀疑人是夏可钰找来糊弄他的:
“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一旁的捕快一听,顿时笑了,道:
“侍郎是不清楚,这位王老爷子在这一行做了许多年,从来没有出过错,也从来没有说过谎。就算是宫里头有事,也是请这位王老爷子去的,连当今的陛下,就不敢质疑王老爷子的结论。侍郎若是不信,尽可以去外面打听。”
一席话说的夏逢原心里直犯嘀咕,难不成,真是他搞错,冤枉了范姝瑶?
那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