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輩分,沈青青比任何人都清楚。
即便她是收養的,可輩分就像是枷鎖一樣,沈青青不敢逾越半步。
家裡好幾個侄兒侄女呢,奶奶年紀大了,即便奶奶不在乎,可她不能不在乎,畢竟流言比任何利器都傷人。
沈良軒一家都洗了個熱水澡。
沈大伯和大伯娘還在那說起搶收糧食的事兒。
「根本來不及,我和吳三嬸兒都只有自己撲在那竹墊上,可雨來得太快太猛了,」大伯娘的頭髮還有些濕,她手裡拿著干布,在那擦。
「今年的雨水多,」沈大伯抽著旱菸,「我記得良軒十三歲的那年雨水也多,還沒收莊稼呢,大雨就接連不停地下,後來沒法子了,咱們冒著雨收糧食。」
「那雨下了幾天呢?」
沈良軒問道。
「收了糧食後,還接連下了三天。」
沈大伯伸出手,滿臉凝重,「只有用火烘,可不能間斷,不然就全完了,那兩天,我和你媽眼睛都沒閉過。」
「說這些做什麼,」大伯娘聽著就覺得揪心。
她看向沈良軒,「你說青青腳扭傷了?」
「嗯,很嚴重,」沈良軒想到沈青青那強性子就忍不住皺眉,「太強了。」
「畢竟是姑娘,臉皮薄。」
大伯娘笑道,「好在你也算機靈,跟她大哥說了。」
「不只是她,」沈大伯又說起這次因為搶糧而發生的意外事故,「長風的手也扭傷了,還有良國,說是人太多,把他的腳給踩傷了。」
沈良軒聽到這,強忍翻白眼的衝動,「長風哥我信,大堂哥的傷水分太大,我不信。」
「什麼叫水分太大?」
大伯娘疑惑地看著他。
「我親眼瞧見,」沈良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幾個叔叔從他旁邊路,就一個叔叔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後跟,結果他抱著腳大叫,說是腳背疼得很。」
沈良軒都想踢他一腳了。
「這有什麼裝的,」大伯娘不認同,「你可別胡說啊。」
「當然有裝的,」沈良軒輕哼一聲,「上次他來咱們家道歉,結果被我搗亂,沒達成他想要的效果,後來村里不是有一些風言風語嗎?小部分說咱們的,大部分是說他的。」
這些年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好感,就因為那件事兒有了點意外,沈良國自然不甘心。
「剛才他痛叫的樣子,還有向隊長和村里人慷慨激昂地說自己沒事兒,重要的是糧食,得到了不少稱讚吧?」
沈良軒太清楚了沈良國是什麼人了,「以後啊,那些閒話就會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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