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將本子收回去,「祝燈原本在這一層的6o3房2床,但剛剛一位岑先生幫他辦了轉病房,搬到了頂樓幹部套房裡,是……19棟1號。」
岑連深來了?
謝今點點頭:「謝謝。」
小護士卻在謝今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喊住了他:「那個……crazy,我和姐妹們都很喜歡huk還有你。我們知道你不喜歡和人合照,那能……要個你的簽名嗎?」
謝今停下腳步轉身:「可以,簽在哪兒?」
小護士飛快的從包里拿出一個huk周年時的紀念冊,大概平時是做手帳本的,零零碎碎有些摘抄:「這裡可以嗎?這一頁。」
謝今便接過筆簽下了crazy:「謝謝喜歡。」
小護士激動的眼睛都有些泛紅,她揉了揉眼睛:「其實一直都有傳聞說你是謝氏的大少爺……打遊戲就是隨便玩玩,早晚會回去繼承家業。」
謝今看了她一眼。
小護士道:「但是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crazy,你會帶著huk捧起冠軍的,對嗎?」
謝今:「嗯。」
謝今將紀念冊遞給她:「我會的。」
*
幹部療養套房和普通的病房是截然不同的。
哪怕是省醫院,也只配有不到十間幹部套房。
幹部套房的安保設施更全面,配備的醫護人員也更加充足,以備出現任何緊急情況。
謝今甚至不用再對房間號進行確認,因為他遠遠的看到了岑連深頎長的身影。
不知是剛從公司還是剛從飯桌上回來,岑連深的身上還穿著一身沒有任何銘牌的高定西裝,極其合身的剪裁襯托出中歐混血有型的身板,讓他愈加顯得成熟深邃。
謝今的腳步聲打擾了岑連深。
他轉過身,在看到謝今的第一眼便蹙了眉:「小今,祝燈是我的養子。我把人送回去的第一個晚上,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謝今低下頭:「小叔,對不起。」
岑連深低聲道:「這種推人下樓的小孩子把戲,只有柯家那種不上檯面的人能做得出來。祝燈身體這麼弱,無論如何,你不應該拿他的身體開這種玩笑。」
「謝今,如果你是我兒子,我會直接給你一巴掌讓你清醒清醒。」
岑連深搖了搖頭,「你是謝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但你識人不明,主次不分。謝老爺子年歲已高,謝家的所有產業還能留給你多少時間揮霍浪費?還是你就準備這樣下去,將整個謝氏拱手讓人?」
岑連深道:「謝今,你太讓我失望了。」
像是怕吵到病房內的人,岑連深的語氣一直放的很低。
病房門由內打開,一名主任醫生帶著幾名助手走出來,十分客氣的對岑連深打了招呼:「岑董,血氧已經在正常線了,但呼吸還比較弱,接下來幾天要特別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