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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正常的詢問，荊如絲莫名覺得緊張，小聲回答。

虞司聞沒聽清，靠近她問：「什麼？」

荊如絲能察覺到他近在咫尺的視線和溫熱的呼吸，不由攥緊手掌，重複了一遍。

「天香苑2號公寓。」

虞司聞嗤了一瞬：「就這麼怕我？」

話雖如此，倒也沒再靠近她。

一路靜默，沿街的燈光快倒退，綿延成一道起伏的光弧。

身側很安靜，她漸漸放鬆下來。

到公寓樓下，荊如絲道了謝，準備下車，卻因為一句話猛然駐足。

「怎麼謝？」

她愕然回頭，看到虞司聞原本垂著的眼皮撩起，目光與車外的她對上，眼底閃爍著深邃不明的光，好似一汪深海。

深沉，冷冽，像是篤定她不會拒絕。

荊如絲轉身想走，腳步卻似定在原地。

她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喉嚨，哽住呼吸，情緒也隨之浮浮沉沉起來，腦海里滿是他倚在牆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有那麼可怕？

呼吸不由得凝重起來，她穩住心神，看向虞司聞。

「下次請你吃飯。」

說罷腳步虛浮，落荒而逃。

看著女人匆忙的背影，虞司聞終於忍不住笑。

逗了一下就慌成這樣。

有意思。

附近突然傳出微不可聞的聲音，他斂了笑，冷冷看向草叢裡藏匿的人影，猛然打開車門，徑直向人影走去。

半晌，他拿著一個單眼相機回去。

相機里清晰顯示出他和荊如絲對視的面容，女人神情微怔，紅著臉看他，倒顯得他像個調戲她的紈絝痞子。

想了想，他沒有刪除。

第3章和她想像中不太一樣。

周末有個試鏡，荊如絲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漱。

酒醒了大半，但身體還有些不適，腳步虛浮。

她煮了碗醒酒湯，邊喝邊聽廖兮的語音留言。

「如絲，別忘了下午的試鏡，收拾漂亮些。我都叮囑好了，去了找小美。」

「我今天陪寧風拍廣告，你一個人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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