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老天爺會對他如此好心。
得將這貴小姐攥住了才行。
也不知砍斷她的手腳,還能不能有效,非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動這味解藥,畢竟他行醫問藥,明白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道理。
若是砍斷了手腳,這世間唯一解藥不再是靈藥該如何是好?
可這貴小姐的性情他又不喜,並非是因其驕縱傲慢。
而是因為,這貴小姐對他十分有戒心。
梁善淵從未見過對他抱有如此戒心的人,貓狗這類有靈性的畜生察覺到鬼氣會恐懼他,為什麼花灼會怕他?不理解。
是因為花灼也和貓狗差不多,會察覺到什麼?
如何與一隻貓親近起來?
對這隻貓展現友好,不要嚇到她,給她飯吃,展露自己的無害。。。。。。
早晚有一日,這隻貓定會成為囊中物,無意識的對他展露肚皮。
梁善淵目光探究,總覺得床榻里的少女越看越像只橘色的貓,許久,才不舍的挪開指尖。
*
暮色四合間,屋外遠遠,傳來人群聲吵鬧,與暗淡的燈火明亮。
花灼坐在妝鏡前,對燭光望自己的右手腕。
有點奇怪。
不知道怎麼的,她總覺得這片皮膚有點發冷。
系統每日繁忙,只有必要時才會出現,花灼摸著自己的手腕,並未多想。
她要去找許如意他們。
上午太困便睡著了,沒想一覺能睡到這麼晚,而且聽瀾居然真的扔下她去看戲了。
她一個人待在屋內有些害怕,跟在主角團身邊抱個大腿才放心。
聽瀾不在,花灼手笨,自己拿了支玉簪費力挽了個發,換了身衣裳出門去。
跨過門檻,紅燈籠落下的紅光映到她臉上,花灼下台階,剛下到最後一階,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過頭去。
懷光閣還是那個懷光閣。
只是隔著院門往裡頭望,黑漆漆的,雖看不大仔細,但她的東西都不在了,變得陌生又熟悉。
檐角兩側掛著的紅燈籠隨風搖搖晃晃,在一片夜色中,恍若兩滴血淚。
花灼只感覺涼意猛地爬上來。
紅燈籠。
紅燈籠?!
她驚魂未定,忽聽從不知何處的遠方,傳來炮竹聲,急忙抬步朝著炮竹聲的方向去,才猛然發現,整座梁府,空無一人。
樹不再搖晃,每一房屋門口掛著的猩紅燈籠好似定死在原地,所有一切都在靜止,呼進去的氣都帶著冰涼的濕凝。
花灼攥緊指尖,滿頭冷汗正要喊系統,便聽到一些古怪動靜。
像是什麼動物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