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默蹲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一看到小颗粒的碎石块混到了糙米中,他就眼疾手快的挑选出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两大筐的硬壳和糙米分开了。稻谷壳有近大半筐,剩余的都是糙米。
王商栋去了板车搬了一个小木框,将稻谷壳全装进去,一起装回家。稻谷壳拿去磨成了粉,就成了谷糠,拌着野菜之类的喂鸡鸭,是很好的饲料。
等小夫郎挨着他坐下,王商栋就赶着牛车,慢悠悠的回了家。
回到了家,王商栋先搬了板车上那几筐下来,才牵着牛车到后院,给牛解开了缰绳,安抚似的摸了摸牛的脑袋。
“哞。”
牛叫了一声,大鼻子喷了一口粗气。
王商栋往石槽倒了水,又给牛喂了新鲜的茅草,看着牛低头嚼了一阵后,把板车竖着堆放到牛棚旁边。
林以默从杂物房里找出了石臼和木杵,石臼有他膝盖高,中间的凹槽有两掌宽,很重,所以他吃力的搬着,慢慢的挪到了前院的木筐旁。
郎君还在后院,他试着自己先给糙米去糠皮。
林以默往石臼倒了几大捧糙米,拿起木杵开始用力捣,在木杵撞击石臼的冲击力下,糙米上的薄皮慢慢的被磨蹭掉了,能见到石臼露出了一点白色。
细细碎碎的白,就是脱了那一层糠皮的大米。
“你去歇着,我来捣。”王商栋抢过木杵,开始一下一下捣,他穿着布衣短打,露出坚实的胳臂,肌肉一块一块的鼓起。
林以默看了好几眼,直到小白凑热闹似的跑过来围着石臼转,叫出了声,他才回过神来。
郎君真的很壮实呀。
虽然晚上知道郎君他、他真的很勇猛,但白天看到郎君鼓起来的、结实的肌肉,他还是不由得感叹,心都噗噗跳的可快。
他觉着郎君浑身都散着阳刚之气,光是挨着郎君站着,腿都有一点软。
林以默暗悄悄的上了手,毫不客气的捏了好几把健实的肌肉,嘴上还嘀咕着:“真的好硬。”
晚上他都没机会多捏,郎君压着他弄,他就快活得找不着南北,如同汪海里的小舟,只能随着郎君的起伏飘向汪洋的顶流。
想到这儿,林以默就来气。
郎君跟野蛮子似的,虽然弄得他很舒服,但一波一波的袭来,脑子都是空白的,什么东西都思考不过来了。
郎君哄着他做什么,他都晕晕乎乎的答应了。
王商栋自然是察觉到了搭在手臂上的柔软触感,没停下捣石臼的动作,只是偏头望向了小夫郎:“晚上给你捏更硬的。”
唰的一下,林以默耳朵、脖子、脸都红了,他猛的松开了手,一阵风似的跑回厢房。
大白天呢,还在院子里,郎君他也不知道背着人,说这话,要是被阿爹阿娘听到怎么办!
王商栋闷闷的笑出了声,继而又开始捣着石臼。
不知过了多久,小夫郎的声音从他耳边冒了出来。
“郎君,喝水。”
林以默去灶房倒了一碗水,巴巴的捧着碗过来,站在郎君面前。
王商栋抹了抹汗水,举起碗就是大口饮下,咕嘟咕嘟,一碗水就见了底。
林以默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碗,语气犹豫的说:“要不,我再给你倒一碗。”
郎君喝水的架势真的很像没喝过水似的,他都要今天郎君是不是就没喝水,渴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