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联姻,虽然感情不深,但在学术上是有共鸣的,因此许多年里相敬如宾,过得也算和和睦睦。
这两年,他们俩有在港城定下来的打算。
年岁有加,再热爱的东西追逐几十年也变得不再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安稳更适合他们,也因为陈嘉卓那次生病,叫他们不愿再将剩下的时间用在别处。
原本以为回了港城,一家人相处的时间会比之前多一些,但陈嘉卓比他们要忙,早出晚归,在家的时间很少。
公司内部大洗牌后重整,动荡之后稳定下来,好不容易忙完那阵,他却去了西城。
这次回来还是因为陈嘉卓母亲的生日。
朱毓一早便来消息问陈嘉卓什么时候到,他回说能赶上午饭。
收到回复,朱毓便吩咐家里的佣人准备,陈嘉卓的房间需要打扫,午餐也早早开始备。
丈夫陈绍晖在一旁,面上忡忡地开口:“你说,嘉卓为什么非得去西城?”
因为这件事,陈嘉卓与他祖父在家宴上起过争执,他不同长辈吵架,但有自己的立场,也不轻易让步。
朱毓自然也不清楚原因,但显然没有丈夫那般忧心,“他有他的想法,我们操心也没用。”
她拎得清,说好听些,前二十年都没干涉过孩子的生活,现在再管不是有些多余吗。
想完这些事,朱毓又出声提醒陈绍晖也不要插手。
陈绍晖连连点头。
……
将近中午12点时,陈嘉卓到家。
他进门,佣人上前替他接过外套,周到收好。
自年初去西城,这还是他第一次回来。
父母都在客厅等着,陈嘉卓过去,将手中的礼袋递给朱毓。
“妈,生日快乐。”
朱毓笑着接过来,直接拆开来看,里面是一副耳坠,国风设计,做工精良考究。
朱毓不免惊讶,她骨子里有学术者的简练直接,心思不藏着,想到便说了:“这是你秘书帮忙挑的?”
陈嘉卓刚从佣人手里接过水,闻言道:“我之前的眼光不好?”
那倒也算不上,朱毓说:“不是一个风格。”
他勾一下唇,“有人帮忙参考过,你喜欢就好。”至于是谁,他不再细说。
朱毓眉梢微扬,心下有了考量。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朱毓的生日向来不大办,一切从简,蛋糕都没有买,因为家里没人吃。
饭后,陈绍晖找他问了些关于君懋的事情。
陈嘉卓简单和他谈了一些进展,没有深聊。
“这次回来,得去看看你爷爷吧。”陈绍晖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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