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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
沈河撅着屁股,脑袋塞在案台之下,双手往里使劲摸索着,最后终于灰头土脸的爬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枚铜钱。
怪不得这几日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原以为自己或娘子会遇到什么危险,却没想是差点破财。
若这枚铜钱寻找不见,那心情定比遇到妖族还要糟糕了。
“至于嘛,就一枚破铜板。”
旁边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青衣已经观察沈河很久,开始还以为这小子丢的是什么传家之宝,等那枚铜钱翻出来时,他白眼也翻出了天际。
“没办法,我穷啊。”沈河叹了口气,再朝那位刀疤脸青衣打量过去。
他对这位同僚印象颇深,虽长得面相凶恶,实则极为惧内,动辄就扬言休妻,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
怕老婆的人再凶能凶到哪去?
于是沈河也不再客气,愤愤然道:“你们总不安排我出街巡视,不出街巡视就没有油水,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说‘就一枚破铜板’??”
();() “嗯。。。”刀疤脸青衣揉了揉鼻子,神色有些赫然。
无双城的九龙青衣从不做鱼肉百姓的缺德事,但也不是半点油水都捞不到,今天这家铺子送些糕点,明天那家摊子送点蔬菜,长久以往,青衣们的小日子自然十分滋润。
沈河就享受不到此等福报了,众同僚自觉和他玩不到一起,又鄙夷他的吝啬,便在排班时动了手脚,让沈河根本没有上街巡视的机会。
但没想这小子早就瞧出端倪,而且似乎真的很惨很穷很可怜,这让刀疤脸青衣有些愧疚。
道歉必不可能,重新排班也要等到明日,刀疤脸青衣犹豫片刻,顿时有了主意:“你要不要来一起玩两手?”
说着还做了一个摇骰子的动作。
带着这傻小子玩个几把,再假装运气不好输他一顿饭钱,这样也算扯平了。
但若这小子玩上瘾了又没钱来输。。。哼哼,汇贤雅叙正好缺个龟公,到时候可别怪兄弟几个不讲义气了。
沈河却连忙摆手:“算了吧,我不太擅长玩骰子啊。”
“大家都不擅长,就随意玩玩,赢了汇贤雅叙,输了也不过几枚铜板。”
“这。。。”
“就这么说定了!”
刀疤脸青衣见沈河有些意动,便不再给他考虑时间,一把将他拉到身边,高声呼喊道:“来玩骰子了!沈河第一次和大家玩,都给点面子啊!”
话音刚落,已有几位青衣跳了出来,看沈河的眼神如同看小绵羊一般。
几张桌子很快拼凑到一起,众人围桌而坐,刀疤脸青衣身居正中。
“来来来,买定离手!”
只见刀疤脸青衣面色严肃,手中骰盅已化作一片虚影。
随着一声大喝,骰盅也用力往桌上一叩。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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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枚数丈高的冰凌在那红衣女修面前轰然碎裂,而凝聚出这枚冰凌的妖族却瞧也不瞧,转头就往密林深处跑去。
他头上一对山羊似的犄角已断了一根,身后的羽翼也斑驳不堪,尾巴只剩半截,獠牙悉数碎裂。
若不是有族中长老赐予的免死至宝,此刻他早已变成一摊肉糜。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强!”
在族里,他是天赋异禀的少年美妖,同龄之中很少有妖是他对手,即使不如“无夜城”里的天才那般厉害,但也远非寻常修士可以匹敌。
即便天宗真传来了,他也有信心将其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