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镜被钟语芙结结实实的打了巴掌,脸上几个鲜红的巴掌印,头都被薅的乱了一些,
哭哭唧唧的解释,“公主,是钟语芙先对我动手的,公主,你要给我做主。”
“你活该”钟语芙道“你随意污人清白,还妄图污蔑我,我打你都是轻的。”
两人各执一词,加上旁观者的佐证,闵柔公主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她慢悠悠在凉亭里转悠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方凝如面上,“所以,事情的起因皆是因为你”
方凝如道“还请公主勿要责怪钟姑娘,事情皆是因我而起。”
钟语芙道“像明水镜这般随意污人清白,跟杀人有什么区别,请公主责罚明水镜。”
闵柔公主面上疼痛惋惜之色,“咱们做女子的,当恪守妇道,贞静娴雅,语芙,虽说明姑娘这般当众来说,是有些过激,但你打人未免太过,实在有失体统和教养。再者,”她目光一转,落到方凝如身上,“方姑娘却也有不妥之处。”
“姑娘家家的,深夜不在府中,却在相国寺,若是严守着规矩,好好待在锈阁里头,又怎会遇上这等子事”
“跟你上山的女使遭了难,别人有这番猜测也是人之常情,咱们做女子的,家风门楣,自身贞洁大过天,这样,你既坚持自己是清白的,本公主也不想冤了你。”
闵柔公主指了个年岁大的嬷嬷,“这位是精嬷嬷,宫中的老人了,这样,方姑娘,精嬷嬷给你检察一番,若真是清白之躯,以后也堵了悠悠众口。”
“公主不可,”钟语芙气的面色白,道“方姑娘如今还云英未嫁,你叫一个嬷嬷去验,怎么受的了这种羞辱你叫她的未婚夫怎么想”
“除了她的未婚夫可以质疑,敢问公主,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验方姑娘”
闵柔公主垂下头,像是在沉思。
钟语芙举起两指做誓状,“我钟语芙以命誓,方凝如那晚清清白白,一直跟我在一起,若有半句谎言,叫我不得好死。”
闵柔公主是皇帝嫡亲胞妹,一国公主之尊,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堵过
一瞬间,亭子里鸦雀无声,空气是死一般的凝滞。
闵柔公主端起茶盏,拨弄一下盖子,浅浅呷茶。
明水镜忽然道“方姑娘这般惧怕,莫不是已经非完璧”
“方姑娘就是为了状元郎的名声,也该自证清白才是。”
“难不成叫人嘲笑,大楚的状元郎,一国栋梁,取了个残花败柳”
倏然之间,方凝如面上血色退尽,苍白无助似那枝头吹落的花,即将落进污泥。
方凝如哆嗦着唇瓣,“我,我,愿,意,给,嬷嬷验。”
钟语芙死死抓住她衣袖,齿关咬的咯吱作响。
绝望之际,一道神音,宛如天籁般响起。
“不必验了,本候可以作证,昨晚,没有任何人近过方姑娘和钟姑娘的身。”
钟语芙看过去,韩景愈款款而来,旁边,还跟着张连英,手里捧着圣旨。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又道,“本候亲自率的长风军去山上救的人,本候和长风军赶到之后,亲自射杀了所有歹人之后,找了一圈,才现藏在后山的方姑娘和钟姑娘,闵柔公主,本候和长风军做证,可还行”
闵柔公主面色僵了一瞬,又立刻缓过来,行了礼,“侯爷说笑了,侯爷的话,自是可信的。”
韩景愈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袖,“张公公,宣旨吧。”
张莲英尖细的嗓音适时响起,“钟家大姑娘钟语芙接旨。”
张连英话音落下,众人哗然,钟语芙一个闺阁女儿,圣上怎么会给她下圣旨
难不成是要入宫做妃子
是了,一定是这样。
众人压下心思,跟着跪下来听圣旨,没成想,差点被惊掉了下巴。
钟语芙竟然成了长宁候韩景愈的夫人
韩景愈是谁,当年天子不过一十岁弱质小儿,生母不过是一贵人,在一众皇子中,天子就是个透明人。
硬是被韩景愈推上了帝尊,在皇帝未加冠之前,一直把持着朝政,皇帝至今都将他认做半个父亲。
权势滔天不说,关联是人还长的好,那相貌,整个大楚都找不出第二个。
刚刚闵柔公主是这里最尊贵的人,还斥了钟语芙,转眼之间,她的身份就比闵柔公主还尊贵了
更叫人惊鄂的是第二道圣旨,钟语芙竟然被封为太使寮,承担兴办女学之职。
大楚哪里来的女官
哪里来的女学
即便是尊贵如闵柔公主,虽是正一品,享有封邑,却也不可干入朝政。便是驸马,也不得有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