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芙一个闺阁中的女子,竟然有了朝臣品级
这就离谱
张连英宣了旨意,众人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钟语芙捧了旨,漫不经心来回走了两圈,道“圣上既叫本官承担兴办女学,重塑闺阁礼仪风气,本官担了这职,便要好好塑一塑这风气。”
“闺阁女儿的清玉,事关人命,又起容你们没有任何证据,红口白牙的随意揣测。明水镜,你污了方凝如的清白,打算如何谢罪”
明水镜也没想到,这反转来的这么快,面色一阵清白,别扭的来一句,“方姑娘,抱歉。”
钟语芙冷笑,“你这般未免也太没诚意了。”
明水镜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刚刚方凝如差点被嬷嬷验身,这一切都是拜你这红口白牙所赐,既如此,你便享受一下这嬷嬷的贴身亲验。”
“想来你的夫婿也很高兴,娶到你这经过验证的贞洁。”
明水镜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叫她脱光了,给一个婆子掰开退,她宁愿去死。
“钟语芙,你欺人太甚。”
闻讯敢来的明水镜亲爹明宗泽看见这一幕,脑门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
“水镜”
一巴掌甩到明水镜的脸上,“你太放肆了,不可对未来的长宁候夫人这般无礼。”
明宗泽躬着腰朝韩景愈,钟语芙行了一礼,“侯爷莫怪,是下官没交好女儿,冲撞了钟大姑娘。”
“知道没教好就该好好管教,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骑到本候的未婚妻头上的。”
韩景愈似是无意的淡淡瞥了闵柔一眼,简单的一个眼神,闵柔公主心脏重重抽了一下,有些喘不上气。
明宗泽亦打了个哆嗦,“是是,下官一定好好教导水镜,这就送她去佛堂,修身养性,待上两年,沾点佛心再回来。”
出了司寇府,钟语芙捏着方凝如的手,“凝如,你看,这贞洁枷锁套在咱们女子身上,我们女子自己就把自己困住了,自己就把自己为难死了。”
“我想兴办女学,想叫女子走出来,和这些男子一样,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街上,做营生,活计,而不是待在后宅,荣辱都系在男子身上。”
这也是她跟皇帝做的交易,大楚贵族盘根结错,豪门士子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细细算起来,哪家没有女眷
若真能走出后宅,集结起来,自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恰好,有一道花轿走过,锣鼓喧天,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钟语芙平静注视着花轿过,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你看,我们女子成亲的时候,总是幻想着可以夫妻琴瑟和谐,但这世间,又哪里有那么多谦谦君子若是遇见的就不是良人又该如何”
“就要一辈子烂在后宅吗”
方凝如想了想,原本灰暗的眼睛亮起光,“我跟你一起做。”
钟语芙笑,“好,那我们一起做。”
韩景愈总觉得,那道花轿走过的瞬间,钟语芙似是换了一个人,有一种沉沉的衰败暮气,他打了马,靠近车窗,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怎么想起来兴办女学的”
想起上辈子种种,钟语芙嘴里泛起苦笑。
“那日随意翻看旧物,看到你记载的白匈奴手札,忽的有了灵感。”
韩景愈想起来,又道,“这件事,关系到的是整个贵族男子的利益,甚至有些女子也会反对,怕是不那么轻易能办好。”
钟语芙点头,“我也想到了,但是我还是想试试,侯爷会嫌我给你惹麻烦吗”
韩景愈摸了摸鼻梁,好像有点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坚持要嫁给自己了。
他笑,“你只管放手去做,本候不怕麻烦。”
钟语芙笑,拉开帘子,正巧撞上韩景愈微微垂下来的目光。
他亦一笑。
“尚书府到了,我扶你下车。”
钟语芙出了马车,手搭上他递过来的手臂,刚下了马车。
钟东霖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钟语芙搭在韩景愈收的窄窄的松竹袖口上。
“你们”
“唉”
狠狠甩了绣袍,转身进了府。
韩景愈摸了摸鼻梁。
钟语芙捂脸。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