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虽然这三年没在江湖,但是哥的修为还是刚刚的啊!”
“喂,哪来的你,谁让你骑车进园了?院门口的停车处你没看见?”
心中正美的杨善同被一带着红袖箍的大妈给拦了下来,杨善同看着宛如正义使者一般紧紧的攥着自己车把的大妈,说话也不觉结巴起来。
“我、我,你、你,他们……”
杨善同说着指向了尘烟未尽的黑色猛兽车队,结果红袖箍大妈根本不给杨善同辩解的机会,唾沫星子喷的杨善同眼睛都无法睁开。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他什么他,就是有你们这种人,我们的社会才无法进步,今天……”
红袖箍大妈正准备给杨善同上一节高纯度的思想政治课,结果被杨善同伸出的夹着一元钱的右手给制止了。
“给、给,罚、罚款……”
杨善同虽然功夫不错,就是嘴上的活差了点,不善与人争辩,尤其女人。
“一定不能让凝秋知道这个事情,不然她又该说我看见女的就不敢说话了,可是那大妈……”
杨善同一边朝着天中郡人民医院骑去,一边暗自思忖。
待行至一条偏僻的小胡同中,迎面驶来了一辆黑色豪华汽车,因为小路狭窄,杨善同只能停下车斜靠在墙边。
黑色汽车看起来行驶的也是小心翼翼,缓缓朝着杨善同的方向驶来,然而就在距离杨善同约莫有五六米的时候,那辆汽车突然加朝杨善同撞来,意欲将杨善同撞死在墙上。
若是常人,不死也要残。
杨善同自然不是常人,双足轻点迅疾斜飞了出来,落在胡同另一侧,就在此时,汽车后窗伸出来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柄手枪。
若是平常时候,杨善同对于手枪这类现代热武器还真不怎么胆怯,但今日这个握枪的人明显是个用枪的高手。他开枪了,就在杨善同从自行车上跃出来旧劲用老、足未点地的时候。
“嘭”
尽力扭转身体的杨善同只觉右肩一阵剧痛,跌落在地上。那枪手继续朝着杨善同射击,杨善同一只老狸猫一样左突右冲着朝黑色汽车车头方向蹿了过去。
杨善同躲在车头前,车内枪手视线受阻,攻击出现了短暂的停歇。
就在这时,车内的枪手以及驾驶座上带着口罩的司机四目圆睁,只见一柄银光锃亮的铁锨缓缓从车头举了起来。
那铁锨宛若自天外飞来的一杆银枪,随着寒光一闪,铁锨自车头穿过挡风玻璃,以一个无比诡异的弧线射向汽车司机以及后排枪手的喉咙。
鲜红的血液迸射而出,车内两人瞬间毙命。杨善同弯腰立在车前,左手撑着汽车引擎盖,右手握着铁锨的木柄,缓缓将铁锨从挡风玻璃处往外抽了出来。
看着手中滴血的铁锨,杨善同强忍右肩剧痛,沉声道:
“我自三年前便已退出江湖,今日与任中玉比试只因旧故,你们与我又有何私交,为何还对我念念不忘?”
就在杨善同低声自语的时候,无比诡异的一幕在杨善同身后出现,只见一把黑色手枪凭空出现在杨善同的身后,漂浮在半空中,微微颤抖,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准备开枪。
“说,为何!”
杨善同沉喝一句,握着铁锨的右手猛的向后一甩,电光火石之间,那铁锨便又化作一道银光射向杨善同的身后,直刺那手枪上方一尺处。
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铁锨尖头所指处,凭空出现一抹红色,接着越来越多。那是鲜血,凭空出现,缓缓顺着铁锨流淌。
紧接着,一个约莫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自虚无中现出身形,右手拿着一把黑色手枪,喉间,插着那银光锃亮的铁锨头。
“杨某何德何能,竟然劳得这类天赋异禀的异人对我出手……”
杨善同看着缓缓倒下的年轻男子,心中越沉重起来。
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嗒……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从胡同尽头传来,杨善同转身看去,握着铁锨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这是一道瘦削但挺的笔直的身影,他穿着纯白色的医生大褂,带着白色的帽子,
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透彻而坚毅的眼神,仿佛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诡异的是,他的手中,提着一柄通体漆黑如墨的雨伞。
晴天,带伞。
“唉,什么狗屁天赋异禀,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变异不完全的可怜人而已,与武者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像这个孩子,自小便有隐蔽自己身体的能力,可是与所有异人一样,有得必有失,他的肉体能力弱的真像个孩子,要不然也不会一枪也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