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言脸上浮上一层玩味的笑意。“他们答应了?”
“他们答应给宽限一个月,以一个月为期,期间不再来骚扰我们”李四说道。“那你可有想到什么筹钱的法子?否则以你的月俸,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这5o两银子的。”
荆子言继续循循诱导。“我。我。我还在想办法。”
话到嘴边,李四并未继续讲下去。李四那欲言又止的神情,被荆子言看在眼里。“你不说,不如我来替你说。”
荆子言从座位上起身,慢慢踱步到李四跟前,俯下身看向他,说道“以徐家几次三番骚扰你家来看,你儿子李运来闯下的祸事不小。你为了息事宁人,只能用银钱打法徐家。可你的月俸,根本不足以支撑徐家的要求,怎么办呢?”
李四看着荆子言,似乎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心虚的低下了头。他不敢看荆子言那凌厉的双眸。见李四不敢直视自己,荆子言直起身,边走边道:“此时,有一个人找到了你,跟你说现在有个能赚钱的活计,只要你能帮忙,事成之后,一定会给你丰厚的酬劳。”
“这个活计也简单,就是借用一下你的泔水车,将他们的东西运出城外。”
荆子言如亲眼所见一般,继续给李四讲故事:“他们跟你说,一不用你亲自帮忙装车,二不用你帮忙卸货,你要做的,只是如往常一样,用泔水车将泔水运往城外的沤肥池。”
李四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荆子言:“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你的人是谁?”
荆子言突然用凌厉的语气呵斥道,让跪在堂下的李四吓了一激灵。“我。。我。。”
李四被荆子言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的有些蒙,顺着荆子言的话茬,脱口而出一句“是徐如意的爹给我介绍的活计。”
被吓蒙的李四,才有所缓解,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急忙改口辩解道:“哦,不。。不。。。。你说的都是假的,无凭无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四那句下意识说出的话,已经给了荆子言明确的答案,见其改口,荆子言并不意外。继续问道“你刚刚说,是徐如意的父亲给你介绍的活计?”
李四眼皮一跳:“我。。我没说,是你听错了。”
“哦?是么?那我们在场三个人六只耳朵,都听错了?”
荆子言再次语气凌厉起来。被荆子言再次呵斥,李四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我。。我。。”
此时张涛还没回来,荆子言也不着急,眼神玩味的看着李四,嘴角微微有些上扬。他知道,此时李四的心理防线已经在慢慢瓦解。这是一场心术战。一直不打算说实话的李四,看着坐在上位置的荆子言不再审问他,反而在漫不经心的看着卷宗,心理开始打起了鼓。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说!”
就在双方对峙陷入僵局时,去木工铺问询的张涛回来了。张涛示意荆子言出来说话,二人走到确定李四听不到的位置,张涛这才低声告诉荆子言:“李运来跟徐如意打架,下手没轻没重,打中了徐如意的要害,此生徐如意不能生育了。”
“这徐家是独子,知道徐如意的病情之后,一直对李家不依不饶。”
张涛小声说道:“这等于断了徐家的后,徐家岂能轻易善罢甘休。”
原来如此!除此之外,张涛还打听到,自从徐如意出事后,徐家一直找李家的麻烦,李家让他们绝了后,那么李家就得赔偿,不仅仅是银钱的赔偿,还要让赔偿他们子嗣。“赔偿子嗣?”
荆子言有些疑惑。“是这样,徐家要求李家,要么李运来出嗣到徐家,要么以后李运来改姓。”
张涛解释道。“这是要让李家绝后啊!”
“李家不同意这个方案,无奈之下李家找到当地里长,求里长主持公道。里长又请了当地的里老,对双方进行调和,最后里老给出了一个方案。”
张涛顿了顿,继续说道“李家赔偿徐家五十两银子,将来李运来所生长子要给徐家,继承徐家香火,此子就跟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样一来李运来不用出嗣,也不用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