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整个人就像冬夜泡进了温水里,四肢百骸都是酥的。高潮来得从未有过的柔顺,如奶油化开,亦或蜂蜜顺着重力流淌下来,金黄甜蜜的滋味。
他没有停,她也就这么愉悦地承受下去,相接处淅淅沥沥的液体被温柔地撞成一片狼藉,湿滑得像他此刻的心,容不得一个人能在上面站着,诟病他的沉溺。
“好棒……”
听着她叫得越来越腻,他吻了吻她的耳根:“喜欢吗?”
“喜欢、啊好喜欢……”
“很舒服?”
“舒服、唔重一点……”
“那还要不要那么舒服?”
“要、嗯、要啊……”
她脑子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羞,什么话都能被哄出口来。等他假意质问为什么她最开始还不让自己进来,她竟然都能主动认错了:“错了……要你、啊、啊要你……快点……”
昨天也是忙活了一晚上,他没坚持太久,重重顶了几下把她送上去,满满地射在了绞紧的甬道里。那腿间的红肿白浊实在有点刺激视觉,他没敢多看,揉着她的阴蒂为她延长快感,俯下身吻了吻她汗津津的脖子。
她在余韵里轻微地颤着,眼神都有点失焦了,好半天才把声带调整到说话的模式,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我有一天,会不会、死在你床上?”
“嗯?”他困惑,“老子有那么暴力吗?”
“不是!”她横他一眼,可惜眼里带泪颊上飞红,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是说你太暴力了……”
他恍然:“懂了,那就是你被我干得太爽了。”
“……”
妈的,男的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儿。
“还脸红了,我说对了?”
这下没红也得红了,她轻踹他一下,别开脸:“不想理你。”
“那不行,你不能不理我,”他凑上来,把脸放在她肩窝里,“昨天还有个事儿没说清楚呢,你到底想没想我?” “……这么点事儿你记到现在?”她失笑,“那我要说没想你哭不哭?”
“我十五岁以后就没流过眼泪了。”
她狐疑,偏头来看他:“真的假的。”
他抓紧机会讨了一个吻:“真的。我十五岁那年大哭了一场,彻底对我妈失望了,之后一心想着做出点儿成就给她看看,结果我做的事儿一个都不能往外说。不过到那时候,我对我妈怎么想的,也已经无所谓了。”
她心头微微一动。
“我上回想哭的时候是你拒绝我的时候。”他收紧了手臂,握住一截细细的腰肢。
“这么难过啊?”
“是啊,大半年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事儿,结果话还没说就被你堵回来了,”他不满,蹭了蹭她的脸,“还好你自个儿找补回来了,不然我就去你家门口哭去。”
她扑哧一声:“你会吓着酥酥的。”
“你怎么一心只有猫,都不心疼心疼我?”
“嗯……也不是不心疼,”她转过身来,把额头靠在他肩头,“但不知道怎么心疼你。你的工作我不好过问,想伸手帮忙还怕惹麻烦,我倒是愿意劝你一句不用那么逞强,太累了,但我看你从容得很,指挥他们任劳任怨地团团转,看着还挺开心。”
他听乐了:“你这说得我跟黑心资本家似的。”
“是优秀的长官,”她态度认真地纠正,“张弛有度,是驭人之术,所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但你以诚待之,他们也心甘情愿以力报你,这就是最良性的秩序。”
“你、这……是夸我吧?”他都手足无措了,老实请求,“媳妇儿,咱能不能商量一下,以后说现代汉语,我是真文盲。”
她一哂:“谁是你媳妇儿?”
“我是,我是你媳妇儿!”
“爬行不行?”她笑骂,拧了一下他的脸颊,“夸你呢,说你带兵带得好。”
他心里舒坦了,把她往怀里一搂:“那用不着你夸,咱们全军都知道!”
她质疑:“不用我夸?”
“……用!”他立马承认错误,“以后宝贝儿的夸奖才是最高的认同,其他人我吊都不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