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郁叹了口气:“你先收拾吧,开完会我们再聊。”说完拍了下小个子的肩膀:“让他们别打扫了,快上去开会。”
小个子一听急了:“聂副队,再有五分钟就能打扫完了!”
聂郁很坚定:“就现在,集合。”
“怎么没看见跟队长一起下车那美女啊……”
“哎,顾问没来吗?”
“没看见啊。”
“我靠,老子还特地把衣服烘干了穿上的。”
“笑死,你不穿人家没准儿会看你一眼……”
一室嘈杂里,喻蓝江瘫在凳子上,抬头盯着天花板中间的灯,状态非常颓废:“他们怎么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啊,还想往她跟前凑。”
“一百个人对一个人的社死没有意义,而对宁姐来说,她是遭受了裸男恐怖主义袭击,”迟源有气无力地吐槽,“而且你不好意思了吗?”
“……我干嘛要不好意思,我身材比他们都好。”
“确实,”迟源认同,“但是宁姐还是没兴趣,怎么说?”
喻蓝江怒了:“有必要骂得那么难听吗?”
旁边刚打扫完妹妹呕吐物的傅东君一脸呆滞:“你们怎么都对她来这儿不惊讶,我现在还没回过神。” 迟源坐直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担心我妹妹的心理健康。”
迟源闻言,欲言又止:“大家都缩在水里,宁姐应该没看见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吧?”
傅东君捂着脸,一字一句:“一百多条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裤头扔了一地,这还不够辣眼睛吗?”
“……”迟源澄清,“我可是每天换内裤的。”
喻蓝江怀疑:“我怎么没看见?”
迟源恼羞成怒:“你管我什么时候换的,你是不是变态!”
突然话筒响了一声,吴璘喂喂了两下,陈承平带着雷众走进来,坐在主席台正中,扶了下话筒:“开个短会啊,把门关了,抽两个门口站岗去,别让人过来。”
众人一下子都肃穆了几分,端坐在凳子上,背脊挺得笔直。
今天的会是关于加强反侦察的,毕竟都知道美军有动作,再不防范就说不过去了。当然,人倒是不怕,这地儿除了几个被查了几百遍的当地人全是熟面孔,但无人机就得多花点功夫了。
大家态度端正,记录认真,信念坚定,陈队长颇为欣慰,拍着雷众的肩膀:“咱们的同志都是好样的,技能过硬,党性很强。”
雷众笑着夸淬锋也很不错,示意解散,然后下一秒奇怪的话就飘进了耳朵里。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高台那边能看见吗?”
“住三楼是吧?顶楼最边上?”
“不是,人还没回去,估计在洗澡呢。”
“啥,在哪儿洗澡?”
“澡堂!”
“我也洗澡,我也洗澡去!”
“咱不今天下午才洗了吗?”
“我爱干净行不行?”
雷众一头雾水,看向吴璘:“他们在说什么?”
吴璘干笑:“那个……陈队长您能不能别这么笑,我害怕。”
“别怕,我很温柔,”陈承平笑容不变,“我突然觉得大家最近太闲了,不如今晚就开始恢复训练吧?吹一波紧急集合?老雷你觉得怎么样?”
“……”
结果恢复训练甚至没有从晚上开始,二十分钟后陈承平吹了一波紧急集合,项目非常简单粗暴,全负重二十公里环矿体能拉练。
淬锋众人咬牙切齿,被雷众以“不能落了下风”为理由逼着跟练的众雪豹则心若死灰。
这个澡算是白泡了。
武柯和吴崇山出来问了一句,被打回去。宁昭同再过了十来分钟才把自己收拾干净,散着湿润的头慢慢走上来:“那么有活力啊。”
众人看着高台上白裙黑的身影,心中荡漾又哀伤。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漂亮顾问穿着白裙子来到众人的视野之中,大家只能围着她跑二十公里。 呜呜呜这方圆一百公里连流浪猫都是公的的破地方好不容易来了个大美女都不让我们多看两眼!这是什么操蛋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