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坐在桌前,喝着茶,脸色依旧恹恹。
皇帝今日确实没拿她怎样,但是想要拿她怎样的心思已是一目了然,如果不是借口身体不便,她此刻估计已衣不蔽体地躺在龙榻上。
“王妃,万岁爷待你可还好吗”春白侍立在一旁,仍是忧心忡忡。
虞欢敛神,眉梢透着一抹讥讽,道“怎样算好呢”
春白被问住,想了想,改小声问道“他没有现您和齐大人的事吧”
虞欢想起先前演的那一出戏,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齐岷既然提示她这样做,便自然有他的道理。
虞欢摇头,想起齐岷,诸多滋味齐涌而来,转头推开船窗。
夜太黑了,不远处的那一艘高大广船像只受伤的苍鹰,疲惫地匍匐在大海上,虞欢望着船头一间小如米粒的舱室,心如针扎。
不知这一夜,齐岷又会怎样度过
次日凌晨,虞欢刚从混沌的梦里醒来,便被春白告知半个时辰后就要下船,万岁爷已在甲板上等候。
虞欢一下想起齐岷,惺忪睡意消失,立刻下床来洗漱更衣,走上甲板时,果然见得皇帝头束玉冠、身着锦袍站在栏杆前,大概三十丈开外是齐岷所在的那艘广船,前方则是船影模糊的码头。
皇帝看见她来,微微一笑,示意她过来。
虞欢抿唇,走上前屈膝一礼。
“你若起早一些,便可和朕一起看日出了。”皇帝心情似不错,笑着指了指天幕上高升的朝阳。
海天尽头是一望无垠的火红、橘黄,虞欢看在眼里,蓦然想起那次和齐岷一起在海边看日出的情形,微微出神。
皇帝看出她心向往之,挑眉道“喜欢”
虞欢浓睫一动,道“嗯。”
皇帝便笑道“朕打算在安东卫多留数日,看看民风,你既然喜欢,下次莫贪睡,朕带你一起看。”
虞欢无言以对,只能再次屈膝,道“谢万岁爷。”
皇帝看一眼即将抵达的码头,道“这次朕是微服私访,下船以后莫再唤朕万岁爷,就叫”
皇帝微微一顿,试探道“你想叫朕什么”
虞欢避开他炙热的目光,敷衍道“爷。”
皇帝多少有点失落,也不解释,直接道“朕比你年长五岁,你便叫朕子斐哥哥吧。”
子斐是皇帝的表字。
虞欢麻,拒绝道“天子名讳,妾身不敢冒犯。”
“朕让你叫你便叫。”皇帝不容置喙,和昨日一样,突然多了几分严肃。
“”虞欢不再作声。
海天被朝日映得愈明亮,码头越来越近,船家开始号令船工准备泊岸,皇帝看一眼身后跟着的那艘高大广船,又一次看见那抹坚毅的身影。
从天亮起,齐岷便一直站在那儿,跟块石头一样。
皇帝莫名有些心烦,想起虞欢昨天所说的一切,又有点自责。如果虞欢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齐岷对他非但没有不忠,反而恰恰是忠心过头,想要立功,才会犯那些不解风情的臭毛病,屡次惹恼虞欢。
要是那样,他岂不就是误听小人言,错怪忠良了
乱想着,福船泊岸,有侍从来恭请皇帝下船,皇帝心头一动,忽然向虞欢伸出一只手。
虞欢看着那只戴有玉扳指的大手,没动。
皇帝微微皱眉“手。”
虞欢全身皆在抗拒,春白急得颤,在虞欢腰后扯了扯。
虞欢屏息,伸手覆上。
皇帝满意一笑,在不远处那道目光的注视下,牵着虞欢走下甲板。
作者有话说
齐岷呕。
小声说一句,我已经偷偷开启正文完结倒计时了。前面说过这篇文不长,现在欢欢、小齐已经确定了彼此,就差怎么解决皇帝这事儿,大家如果想接着看两人腻歪的话,我会放番外里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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