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樎被他吓了一激灵,快速眨了两下眼,“就你跟却旌学长待在一起的时候啊,挺明显的。”
薄景行垂眸扫了一眼,他已经尽可能穿深色的裤子了,怎么会明显呢?
而且为什么是和却旌在一起的时候!?
他多少意识到了,他和童樎说的可能不是一种东西。
毕竟他也没见过童樎天天盯着他那里看。
“你等会儿,”薄景行阖起眸子,深呼吸了两口,继续道:“你再说一遍,你画了我的什么?”
见他一脸正色,童樎吞了吞口水,“画了……你的同人漫画,和……和却旌学长的。”
闻言,薄景行反而松了口气。
“所以你那天想说的话就是这个?”
童樎点点头。
原来是他会错意了,还以为她是要表白。
童樎都准备好受死了,却没成想这么大的事儿就被薄景行不咸不淡的一笔带过了。
“你不生气吗?”
薄景行常熟了口气,重新启动车子,指梢有节奏地轻敲着方向盘。
“我有和你生过气吗?”
童樎抿了抿嘴,不知道昨晚算不算生气。
她缓缓抬眸看向薄景行,“你还记得昨晚你说了什么吗?”
“我这人喝完酒不记事儿的。”
薄景行用余光瞥了眼童樎的表情,“我昨晚有说什么不礼貌的话吗?”
他是真的怕昨晚喝断片了同童樎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先前却旌就警告过他,最好不要在童樎面前醉酒,他喝多了总爱说骚话。
童樎撇撇嘴,他压根就没说几句话,不是咬就是亲的,他哪有多余的嘴说话?
原来真的有人断片后是回想不起自己所作所为的。
童樎突然觉得有点不公平,明明自己什么都记得?s?,他却忘得差不多了。
心底悄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童樎将视线投向车外,试图转移注意力。
七月的夏季天朗气清,许是近来温度飙升,天边见不着多少云彩,就只剩下穹顶夸姣的蓝,望不着边际,惹得人心里闷闷的。
薄景行将车停在商场门口,下车后将钥匙丢给一个穿着正式的小哥。
童樎瞧着整整齐齐候在门口的两排工作人员,吞了吞口水。
前有画舫后有商场,霁家的产业怕是早就遍布淮江了。
薄景行朝童樎的方向偏了偏头后,语调一贯端得懒散,“给祝小姐搭几套首饰,鞋跟不要太高的,另外把这儿最丑的旗袍都拿出来。”
童樎:“啊???”
为首的中年男性微微颔首,向身后的同事传达指示:“少爷说除了那几套不好看的,剩下全要。”
童樎:“啊!???”
她怕是要这辈子天天穿旗袍。
“哦,她腰比较细,差不多就……”
薄景行躬起手臂,凭空围了个圈,“就这么细,尺码你们看着来。”
瞧着一众工作人员憋笑的表情,童樎感觉一股热量直冲脸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肯定红了。
她扯了扯薄景行的衣袖,脸埋得低低的,小声低吼道:“你都不害羞的吗!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腰围!”
薄景行勾唇,“目测——开玩笑的。”
见童樎一僵,他轻笑一声,“你忘了?我抱过你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