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让6远找到一样能挣钱的活,是听酒楼说书人说书的时候想到的。
6远听着说书先生讲着千篇一律的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故事,底下的客人兴致缺缺,吃瓜子的吃瓜子,唠嗑儿的唠嗑儿,没几个听说书的,于是便想到了写话本子,也就是这个时代的小说。
想他学生年代,正是网文兴起到兴盛的时候,武侠仙侠,历史古代……各种类型的小说层出不穷。
对他来说早就看习惯了的网文在这个时代却是没有的。
于是6远便找了说书先生谈合作。
说书先生姓莫,起先不以为意,甚至还以为6远是在消遣他。
不过等6远拿出自己写好的一部分纸稿,莫先生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态翻了翻,一看就被吸引了,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中翻到了最后一页,才意犹未尽地移开眼睛。
“这个故事确实新颖独特,我说了二十几年的书,头一次知道这种故事,那个方姓少年能拜师成功吗?最后给他父母报仇了吗?”
莫先生急得山羊胡都在颤。
6远写的是一个废柴少年逆天而行,一路过关斩将,边变强边复仇的修仙故事,莫先生生平头一次见到这种故事,觉得新鲜完全在6远的意料之中,而且他的悬念留得非常好,刚好卡住了关键情节,留下遐想空间,就好比说书先生常用的一句结束语,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就要看莫先生的意思了。”6远卖起了关子。
他既然动笔写了,大概的故事走向心里已经是有数了,但是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悬念都留了,该揭露的时候自然会揭露。
莫先生摸着山羊胡叹了口气,笑道:“你这后生,倒是直率,这话本故事不错,继续写,话本我买下了。”
“买可以,不知莫先生要怎么买?”
“你要怎么卖?后生。”
最后6远和莫先生达成的合作是分成,五五分成,6远负责写话本,提供故事,莫先生负责说,同时也售卖书册,因为莫先生自己有经营书肆,买的话本不少,再多一样只要能赚钱都不是事。
这天之后,6远多了样写话本的活计,时间自由,可以灵活安排,什么时候写都行,只要在约定时间能交稿就行。
而话本的第一个读者往往就是云秋梧,6远每次写,他都能读到最新的故事情节,有时遇到不认识的字,老师就在旁边,直接就能问6远,为了读话本,云秋梧认字的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莫先生在拿到6远交付的上卷话本后,便着手开始说书,借着反响非常好的势头,马不停蹄地印刷书册进行售卖,第一批话本没多久就卖完了,还催着6远赶快写下卷。
6远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实则该摸鱼的时候还是在摸鱼,悠悠闲闲,不慌不忙地写,每天写上一个多时辰,偶尔还要磨磨蹭蹭的,抱着香香软软地小夫郎调调情,逗逗趣,一个研磨,一个提笔,倒是有几分红袖添香的意味。
剩下的时间则是该干嘛还是干嘛,还有闲暇带着自家小夫郎去摘柿子。
桃溪村水土好,果树多,柿子树也不少,一个个的柿子红了以后挂在枝头,看着好像一个个的小红灯笼,又喜庆又好看。
云秋梧一路上都是蹦蹦跳跳的,脚步轻快。
一想到柿子,就想到软软糯糯,有甜味有白霜的柿饼,柿饼好好吃的。
“夫君,你会做柿饼吗?”
6远点点头,点着云秋梧的额头玩笑道:”家里养了只小馋猫,小馋猫可真馋,昨儿才馋了红烧鱼,今儿又馋柿饼了。”
柿饼的制作方法6远是知道的,以前闲着没事的打时间刷某音的时候刷到过,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索性把视频给看完了,不过自己没有动手实践过,主要是他没那么喜欢吃柿饼,就是柿子他也很少吃,真的想吃柿饼了花钱买几个尝个味也就足够了。
不过貌似小夫郎挺喜欢,家里也有柿子树,多做些柿饼好了,正好冬天快到了,可以囤些吃的准备过冬,谁让他家的小夫郎是个爱吃的小馋猫呢。
云秋梧不依地嘟了嘟嘴,灵动的眼眸盈盈一瞪,看上去有点炸毛的样子,“什么嘛,我才不是小馋猫。”
6远“嘿”了一声,“你不是谁是?难道我是,是谁想要吃红烧鱼的?嗯?”
“是我啊,我没说我不馋,但我不是小馋猫,要做也要做一只大馋猫,这么大的那种。”
云秋梧一脸的理直气壮,还伸手比划了下,看他比划出来的大小,别说是猫了,都快有老虎大小了。
6远顿了一下,忍不住弯了弯唇,“这么大,你怕不是要吃一头牛,哪家的馋猫这么能吃,一看原来是我家的。”
闻言云秋梧皱了下脸,一本正经道:“吃牛不行,朝廷不允许。”
这个时代重农耕,牛是贵重牲畜,耕地也好,赶车也罢,牛是庄稼人的忠厚伙伴,即使是买下来的牛,也不能私下杀来吃,是触犯律法的,一旦被举报到官府是要吃牢饭的。
6远:“……”
忽然就哽住了,重点是吃牛吗?当然不是,他只是随口打个比方而已。
“要是朝廷允许,你还真想吃不成,你的肚子装得下吗?也不怕撑坏。”6远好气又好笑道。
“要我说,就你吃那点东西,当个小馋猫就差不多了。”
有一说一,云秋梧的饭量其实不小,一顿能吃两碗饭,还要吃不少菜,有汤的时候还能再喝一碗汤,不过在6远看来,还是少了些,应该像他一样吃得多才叫多。
想想自家夫君说的,云秋梧觉得有道理,便附和着点头,笑嘻嘻道:“好吧,那我就是小馋猫了。”
当小馋猫也有小馋猫的好处,不会吃那么多,夫君就养得起了,云秋梧喜滋滋地想。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姿态亲昵,偶尔的吵嘴也是变相的打情骂俏,落在旁人眼里,又是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