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天,当潇禾温柔地对她说出“你闯大祸了”这句话之后,原本那些愉快的情绪就像烟雾般消散。
那晚上刘野抱着潇禾:“好姐姐你要救救我啊!”梵侩和曹香也求着她“潇大人,您要救我们老大啊!”所有人都焦急地望着她,只有她如一块岿然不动的大石眼神跳过她们望着那深沉的黑夜,任凭众人苦求也不开口。
刘野看她的样子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凉上了好几分,原本她那张讨人喜欢的脸皱起来,像一颗难吃的丑橘。她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望着潇禾,心里忍不住腹诽:你那么喜欢耍酷,要不要我给你整条纶巾、再整把羽扇你给我去泗水河站着,当个诸葛亮行不行。。。。。。
就在大家都要崩溃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时机未到。”
三天,整整三天了,刘野就像一只遇到危险会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她在自己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逃避那些未知的恐惧。
她原本还想着回到家后可以抱着青云美好的肉体舒服睡几觉,谁知道那小子也忙得很一直没回家,让早已习惯美男陪伴的刘野更加痛苦。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刘野不自觉地哼唱着小心翼翼下床去,本来就逼仄的房子现在无处落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从窗户里攀爬进来,温馨的屋子里少了一个可心的人,却多了很多不被需要的礼物。
当梵侩上门去敲定细节的时候,那些喝完茶表示臣服的人纷纷换了一张面孔。一个个都长出一副卑微讨好的脸,亲亲热热地拉着梵侩进了内堂,一进去就说:“哎呀梵大姐您辛苦了,这里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梵侩刚想开口询问事情的进展就被那些人用甜腻的糕点堵住她的嘴,用最直接的金银塞进她的手心、金贵的礼物大包小包地挂在她身上。
当梵侩推着小车,车上装满礼物,一脸哭笑不得地出现在刘野面前。
“老大哦,我苦啊!我没办成你说的事你打我吧。”
她是抱着刘野好一顿哭哦,那些不值钱的眼泪、黏糊糊的鼻涕狂往刘野身上招呼,刘野听着她破锣嗓音扯起来的干号,用手推了推梵侩沉重的身体,每推一下被抱得更紧,直到刘野被她熊抱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
“额的个亲娘咧!你给额放开!这可是你小姐夫给额买的新衣服,额要杀了你!”
刘野终于挣脱出来脱下脚上的鞋,咔咔就往梵侩身上招呼。霎时间小院里尘土飞扬,再一次响起了梵侩的惨叫。
刘野看着梵侩将那些金银礼物一件件搬进房内,将这个小小的屋子填满的时候,她才高高举起手拍了拍梵侩的肩。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些人那里就别去了,去帮帮你小姐夫的忙吧。”
刘野觉得梵侩也辛苦了不再让她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她当着人的面打了邱武,那是打邱武嘛,那是打县太爷的脸。
县太爷暂时还没找刘野的麻烦更没说原谅刘野,这件事就盖不了棺定不了论。
现下情况并不明朗,大家伙都是在沛县讨饭吃的,既不敢得罪刘野,毕竟人手里有他们的把柄,也不敢冒着得罪县太爷的风险帮着刘野做事。
既然两边都不能得罪,倒不如塞些金银珠宝却不办事,先拖着看。若是刘野连县令大人那关都过了,跟着她混就等肉吃了,那些礼物便是投石问路的好石子、是他们的一片忠心。
若是过不了,哼哼!刘野啊,那就是你的催命符。
梵侩看了看满地的礼物又看了看语重心长的刘野,在听到“小姐夫”三个字的时候,小小的眼睛出大大的光亮,对着刘野猛地点头。
刘野瞧着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上去又是一脚。
在梵侩临走前刘野把所有金银都翻找出来全都塞给她,看着她不解的表情刘野也不想解释:“去告诉潇禾让她看着办”。梵侩还想说什么,刘野已经关了门。
其实到目前为止刘野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县太爷还不来找她麻烦;也不明白潇禾说的“时机”还有多久能到,她站在一堆礼物中间迷茫地思考着。
“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她忽地念出一堆狗屁不通的诗文,像是豁然开朗般找了一件干净的外袍披着出门去了。 想不明白的事不想了呗,反正都打人县太爷的脸了,做点准备等人找茬好了,谁也不能阻止我赚钱。
刘野先去了朝闻夕的酒肆,现在也算是她的产业了。
按照她和朝闻夕的约定,分成是这样的。店铺内的所有流水在除去经营成本之外,将利润划为十份。她只拿三成走,朝闻夕本想和她对半开的,刘野拒绝了。
她抱着朝闻夕满心满眼的真诚,她说:“夕夕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得对你好不是,这些已经很多了。”
朝闻夕想挣扎想开口,却被刘野抱的死死地,他挣扎得狠了被刘野一口咬在奶子上。
“啊。。。。。冤家。。。。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