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嶽道君卻只是瞥了白蘞一眼,什麼也沒說。
一聲令下,弟子紛紛施展輕功在樹枝間開始穿梭。
白蘞前幾日也將原身記憶中的功夫技巧撿起了一些,此時勉強能跟上他們的步伐。
如鳥兒般輕盈地在山間飛行跳躍的感覺很是奇妙,可離門越近,那股讓他感到熟悉的味道開始愈發變淡。
系統忽然開口:「欸?不對啊?這附近怎麼沒有魔物的味道?」
日暮四合,天光漸微,赤色光芒在天際線徘徊片刻後黯然退場。
氣溫驟降,濃郁樹影間慢慢升起霧氣,瀰漫整個山谷,有如仙境。
數隊白衣弟子穿梭其間,像是不斷跳躍的白色弧光。
白蘞輕功終究不如其餘人,被落在最後,不由被責罵:「白蘞,你能不能快點啊!?如若趕不上師尊的吩咐,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可害怕被責罰!」
「像你這種人來了也是給魔物送口糧,你會用劍麼?」
同隊的弟子在前等待,忍不住對白蘞口出惡語。
他們本就討厭這個不勞而獲的少爺,更何況如今這位少爺還屢屢犯錯拖累宗門,罵他好像成為了正確的事。
於是這些半大點的少女少男們人性中的惡自然被激發出來,對著白蘞一頓奚落。
好似這樣就可以抬高他們自己似的。
誰知,白蘞卻絲毫沒有被諷刺奚落後的尷尬難為情,也不見因自身不勤練功而拖累他人的慚愧,反而是一副無所吊謂的模樣:「各位師姐師妹、師兄師弟都知道,我確實是疏於修煉,在這一點上我於心有愧。」
各位師姐師妹、師兄師弟:完全看不出你有愧啊!!
白蘞卻忽然紅著眼眶,掀起衣袍下擺,露出白皙纖細的腳踝:「但是我的腳好像扭到了。。。好疼哦。。。」
他皮膚白得自帶柔光,小腿細得盈盈一握,泛著誘人的粉色。
美人帶著哭腔的控訴讓周圍沉默了片刻。
白蘞臉頰飛起紅雲,站成內八字,扭捏道:「現在情況緊急,要不。。。哪位師兄弟來抱我一下?這樣也能快一點到。」
頓時,一位男弟子的臉便黑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都有要事在身,怎可背你!」
另一女弟子也是直言不諱道:「臉皮可真夠厚的,哼。」
這正合白蘞意,他正欲開口時一旁卻忽然站出高挑身影:「我來背你吧,白師弟。」
白蘞定睛一看,正是與斂霄非常親近的興雲。
興雲等人已因為違反門規被禁足數日,此時因特殊情況才被允許外出。
他望向白蘞的目光小心翼翼又帶著些許期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