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厉北辰见她的字俊逸妍美,匀称俊俏。说:
“阿然的字美是美,但未免不大气,将离是男孩子,应该学我的字。”
君洛然心里感慨,厉北辰这孩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光抽出刃雪剑直插书桌上,和蔼的问:“谁的不大气?”
心抖了抖,厉北辰立马投降:“我的不大气,我的。”
将离在厉北辰的怀里也抖了一抖,娘亲,我会吓破胆了的。
将近用午膳的时辰,东宫太子密召宴请当朝王臣与礼部林尚书,设宴于玉食记三楼。
众多暗手隐匿于周围。
“两位大人可明白本宫的意思?”三人举杯后,轩辕越呡了酒,极为客气的问。
王臣早在心里面打好了草稿,极为顺畅的接道:“殿下放心,在下与林大人定会殿下排忧解难,减去心头之患。”
相比起王臣的急于献计,林尚书就显得淡泊名利多了,只稍拱了手:“殿下放心,臣亦是。”
轩辕越拉拢了人也不忘记摆出自己的难处,叹息着摇头:
“若不是事情紧急,钰恩又是本宫亲妹妹,本宫总不好出手,就实在犯不着麻烦两位大人。”
王臣审时度势,心里早明白,眼前这位绝对是未来的新皇,在大殿上讨好轩辕炳的那一套也如悉用到了他儿子轩辕越身上。
仿佛在说自己家事般的慷慨激昂,恨铁不成钢:
“景哲深实在是才傲气大,不把自己的身份放正,臣下看他眼中早就不知道规矩是什么了!殊不知没有圣上与殿下,他在京都算得个什么东西?”
这架势,恨不得现在出去把景哲深扒去官服,游街示众去。
“王大人言过了。”轩辕越毕竟心中也念景哲深是天下学士之楷模,同样为大楚未来鞠躬尽瘁,尽心尽力的。若不是妹妹胡闹,他也舍不得让这等明珠蒙尘的。
“本宫看景大人还是颇有文人散客之风,这等本该翱翔于山川青空之地的白鹤,本宫不应该把他拘于枯死人的朝堂中。”
父皇这段时间也一直忧心于此事,但碍于景哲深为国效力的情面上,始终狠不下心。
既然如此,他理应为父分忧。
一直没说话的林臣终于开口了,极为贴心的顺着话:“景大人有滔天的才华,文采斐然,但终究不适合朝堂,殿下也是替他解忧。”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轩辕越舒心的笑了笑,也瞧不上满桌的菜肴,又端起了酒杯示意:“那就多谢两位大人了。”
王臣与林臣慌忙共同端起杯:“殿下客气,吾等必妥善完成此事。”
愉快的用了午膳,君洛然把厉北辰的死缠烂打视为空气,拉了将离就回府,更愉快的把载着厉北辰的马车吓跑后,转身便回。
进了府中才现,自己家中竟比轩辕炳那三宫六院还要热闹。
韩侯爷与君相端坐在主座,都是一样的怒气冲冲,而韩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君倾禾在一旁站着,有些急。
见二姐回来了,君倾禾冲过来,急急的说:“二姐,阿爹冤枉我,我没有一开始就藏小侯爷……”
这阵仗,不用猜也知道,韩临藏于君府东窗事了,还好刚刚回来时就把将离送回别院了。
不然又要看这狗血毁三观的事。
真是倒霉的事都凑一块儿了。
君洛然安慰了下倾禾,又说:“爹,这事我可以作证。”
“君将军既然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何不告诉老夫?”韩侯爷是个急性子,直接开口问。
此话一出,君洛然就看到倾禾不断的小动作合手作揖求饶,生怕二姐把事情捅出来,她又没好果子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还是心软心疼妹妹,君洛然也挺敬重韩侯爷,行个礼:
“此事本座也不清楚,只当是小侯爷来府上玩玩,谁承想是忤逆了侯爷,舍妹尚且年幼,本座代她向侯爷赔罪了。”
韩侯爷知道君洛然是给足了面子,也不能为难人家,于是也顺着台阶就下:
“不敢不敢,此事还是我那逆子犯错,刚才对不住三小姐了,老夫现在就带他回去,关上几个月!”
君相忙起身:“侯爷不必大动干戈,小侯爷还是年少。”
“年少?他是皮痒,又欠抽了!”韩侯爷下来一脚踹韩临屁股上:“走了,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啊!”
韩临也不敢怼他老爹,大步走了出去。
终于送走了韩侯爷,倾禾看准时机就想跑,还没有跑出这个厅堂,后面的君相就没了文人风骨,气急败坏的叫住三女儿。
“君倾禾,你给我滚祖祠罚抄《君氏心法》三百遍!”君相火冒三丈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