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電梯來了,我趕緊推著她進了電梯。
上去後,剛打開電腦準備工作,她從茶水間接了杯咖啡過來,然後做的指甲「噠噠噠噠」地橋接著鍵盤,給我發了條消息:昨天我見到方燃了。
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賣關子。
她喝了口咖啡,不急不慢地繼續打字,我則耐心地看著她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地跳出來。
徐芳:昨天下班我不是跟他們幾個吃飯去了嗎,吃完飯他們說要去酒吧喝酒,那老娘我可不能?因為song字(上屍下從)打不出來需要造字,於是用了繁體的。啊。
徐芳:我們九點多去的,玩了一會兒,我發現方燃在一個角落裡一個人喝悶酒。
徐芳:我剛想過去打個招呼,你猜怎麼著?
徐芳:一個女的湊上去了,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徐芳:反正我看他們兩個人喝了幾杯,然後方燃就和那女的走了。
徐芳:看樣子他喝挺多的。
我打字問她:然後呢?
她繼續回我:沒然後了,我就回來繼續跟他們幾個喝啊。
這時有同事過來找她,他們兩個人聊了會兒工作上的事情,等那人走後,她又給我發消息。
徐芳:不過我覺得那個女的不像他的熟人,像是見他一個人借酒消愁,於是上前勾搭他。
徐芳:你沒去過酒吧,你不知道裡面,什麼人都有的。
我想跟她說我去過,但也只去過那一次,可這不是重點,我繼續問她:你覺得他們走了之後去幹嗎了?
徐芳看到我的消息後笑了一聲,然後我聽到她打字的聲音,不一會兒消息便發過來了:還能幹嗎?孤男寡女,酒精上頭,難道一起背《三字經》?
我又問她:你說他喝挺多的,多到哪種程度了?離開的時候那女的要扶著他才能走嗎?
徐芳回復道:對,兩個人靠在一起,但要說醉得不省人事倒沒有。他那麼個大高個兒,要真動不了了,一個女的也弄不走他。
她說的有道理,我便沒有再胡思亂想。最起碼他能走,證明還是有意識的,況且他是男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臨到下班時,秦先生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臻臻,你下了班在公司多等我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我晚一點來接你。」
我說:「沒事的,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坐地鐵或者打車。」
秦先生卻執意讓我等他,還說:「臻臻,聽我的話好嗎?等我。」
他上班的公司離我的不算遠,開車不堵車的話十分鐘就到了,所以平常下班我也是在公司多待幾分鐘。
我等到六點多,終於等來了秦先生的電話。我收拾東西下了樓,剛上車,卻被后座的人嚇了一跳。秦先生趕忙安撫我,說:「沒事兒沒事兒,是方燃。」
我回過頭去,雖然方燃刻意低著頭,但我還是看到他滿臉是傷。我問秦先生:「怎麼回事兒?」
秦先生難得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睨了后座的方燃一眼,話語裡甚至還帶著一絲冷嘲熱諷:「進派出所了。」
說完,他發動了車子。
我隱隱覺得方燃進派出所與昨晚的事情有關係,我看著後視鏡里的他,他像個做錯事卻不願意承認的孩子,始終半低著頭。過了好久,他才突然說:「前面路口把我放下。」
前面的路口左轉正是去他的家,然而秦先生並沒有把他放下去,而是選擇了左轉。
車子很快便開到了方燃居住的小區,秦先生把車子開到樓下,方燃一聲不吭地摔車門下去了。我被這巨大的動靜嚇了個激靈,秦先生氣上心頭準備解安全帶下車,我連忙抓著他的手,說:「我沒事,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秦先生準備發動車子,可他動作頓了一下,對我說:「臻臻,你在車裡等我!」
說完,他解開安全帶氣沖沖地下了車。瞧他這副樣子,我怕他們倆打起來,於是連忙跟著下了車。
方燃家住四樓,我還沒到三樓便聽到上面傳來他的聲音:「你上來幹嗎?」
秦先生的語氣非常不友好,他說:「我上來看看你最近過的是什麼日子。年紀輕輕酗酒亂搞!」
「要你管?」方燃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即便我與他們相隔一個樓層,都能聞到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息。我放慢腳步走了上去。
「哼哼!」秦先生冷笑兩聲,「不要我管?不要我管那你把我的電話給警察幹嗎?」
方燃久久沒說話,之後才冷言冷語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哥了?」
這話音剛落,我便聽到了打架的聲音。我趕忙快步走上去,果不其然,秦先生揪著方燃的衣領將他抵在牆角,說:「我告訴你方燃,別以為我想管你!」
「秦森!」我喊了他一聲。
他鬆開手,回過頭來,說:「你別上來!」
我站在三樓與四樓中間的樓梯拐角,抬著頭問方燃:「你昨天是被人算計了吧?」
他們兩個人齊齊看向我,都是一臉不可置信。我說:「昨天晚上,徐芳在酒吧看到你了,看到你被一個女人帶走了。」
方燃憤懣地用力錘了下門。咬牙切齒地罵道:「肏,這個臭女人!」
秦先生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鑰匙打開門,然後將他推了進去,我連忙跟上去。秦先生攔著我不讓我進去,但我看著他,說:「秦森,你答應過我的,我們要跟他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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