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五德全按着不能动弹,只有任由见兰接过面具两眼放光一口肯定太子见到的就是它!
冷缺心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地瞟过见兰,“唰!”落于梅若絮脸上,登时瞳孔如针!
眼下正是“忙趁春风放纸鸢”的时节,偶有一个两个断了线的风筝飘落花园也不稀奇,正巧吓到太子也不无可能,你梅若絮又是鬼面人又是有人假扮鬼面人……你是何居心?
“完了!”梅若絮心下叫苦,“冷缺心最恨借机生事,事小闹大,这可怎么逆转?”正心乱如麻,炎鸿雨呵呵笑了。
“好,好!太子果然有福之人,如此神便找到病根。恭喜大王!”他走向梅若絮拱手道,“明日请娘娘多带上人手,太子仍叫见兰抱着到昨日放风筝之地,着人把这面具挂上树,让太子瞧见,再取下让太子看真切,再亲手将那面具撕了烧成灰,这病根便除了。”
“梅妃惭愧,梅妃谢过子虚太子……”
梅若絮装腔作势百般谢过炎鸿雨后,又打叠起千娇百媚鼓捣着冷缺心回赠炎鸿雨礼物,欲将气氛推至热闹。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哈哈……大喜,大喜!听闻太子无恙,永昌恭喜父王!”
银铃般的笑声忽地自角门外响起,冷侵晴满面春风疾步进来,慌得宫女太监们下跪不迭,“参见永昌公主,公主吉祥!”
“永昌公主消息灵通不说,来得竟也如此神!莫非有千里眼顺风耳,外加飞毛腿?”
“父王,儿臣担心太子安康几乎一夜不眠,特起个大早将潋晴宫千年人参送来给太子滋补身子。”似乎没听见梅若絮打趣,冷侵晴正眼也不瞧她,径直走向冷缺心。
“永昌有心!”冷缺心冰霜脸瞬间融化。
“多谢永昌公主!”梅若絮面上笑容不仅不减反而列灿烂。
“贵妃不必多礼,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冷侵晴清亮的眸子停在鬼脸上,嘴角梨涡盛开,喜出望外,“哎呀,这不是昨儿个我丢了的风筝,谁捡的?那断线的风筝都带着病气可不能捡!”
“公主说,这鬼脸风筝是公主的?”梅若絮极为吃惊。
“对呀!前些日子本宫不是大病小病缠身嘛,好不容易昨儿个身子爽利,荷菊便提议放风筝。我想啊放风筝可去病根,那就去罢。因此特意选了个鬼脸造型,也特意选了偏远僻静的御花园西北处放。哈哈,没想到昨日还抓了只野鸭,对了,梅贵妃,那野鸭滋味如何?下回……”
说到野鸭冷侵晴絮絮叨叨兴趣大,冷缺心只有苦笑,他心中叹道:“天意,天意!儿啊,你夺你姐王位,被她吓一下也应该。”
“那野鸭味道极美,太子喜欢得紧!本宫再次谢过公主!公主咱不说这个了,说说眼下吧,你看子虚太子为给咱们小太子治病劳心劳力,”梅若絮急急打断冷侵晴,摇着冷缺心一角袍袖,嘟起唇瓣撒娇,“大王,咱们可当真得表示一下了,否则,咱们大梦国岂不被人笑话小家子气!”
“梅妃如此说,显然是不拿小王当一家人了!”炎鸿雨唇瓣勾起,“小王此次为婚事而来,大王当真要谢,不如今日便定个吉日,尽早将公主赐予小王带回子虚了却父王心愿。小王亦可名副其实在王上面前自称小婿。”
“你!你……”
冷侵晴不妨他会说出此话,登时涨红了脸。
“过端午咱们永昌公主就十六了,可圆房!”梅若絮瞧瞧炎鸿雨,嘴边荡起笑纹,“大王,是得择日为他们完婚了!”
“这个,完婚可以,但要将永昌带回子虚还有待商榷。”养了十几年的闺女眨眼便要送给子虚国,冷缺心顿感不爽,“当年定亲时可是说好了的,是子虚国王子入赘梦国。”
“王上,此一时非彼一时,若公主仍是未来女帝,小婿倒可以辞去太子之位入赘,如今公主……并未背负江山社稷一身轻松,倒是小婿……唉,岂有堂堂太子放弃江山倒插门之说?再者自古男婚女嫁,王上莫要乱了规矩!”
“哈哈……贤婿风趣得很!”冷缺心打着哈哈,“嗯嗯,这事好商量,不急!”
太子年幼,若得力助手冷侵晴远嫁,孤掌难鸣,梦国局势还真是堪忧……冷缺心心中暗暗盘亘,“得想法子与子虚国,不,关键是眼前这位太子好好商议,将永昌留下……”
“再过五日是太子周岁,待太子周岁后再议此事,贤婿意下如何?”冷缺心满脸堆笑,“盛宴广邀天下名士,那乌有国国君病重,特派出神秘嘉宾前来赴宴,据说那神秘嘉宾神通广大在乌有国只手遮天,贤婿就不好奇一见?再者机会难得,咱们三国借机歃血为盟重现百年经典,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