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铁问道。
“闲来无事,学刘老六管管闲事谈谈恋爱。”
卓如歌笑道。
“你不是说没碰见一个好人吗?怎么还谈上恋爱了?”
张钢铁一奇。
“是啊,不谈怎么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帮古人一个个迂腐粗俗,没两天就跟我谈婚论嫁,恨不得把我锁在笼子里,能是什么好人?不过早些年倒也有过一个不错的书生,只可惜太短命了,才活了七十三岁。”
“还是说说你和西天僧的过节吧。”
张钢铁大汗,心想谁能有你命长?一百年世上的人基本都换过一茬了,这狐狸精也太野了,她对好人坏人的评判算不得数,容易带偏小孩子。
“谈不上过节,他只不过是死了几个门徒怀疑到了我。”
“什么门徒?”
“西天僧除了昨晚的那两个正统弟子外还有一帮门徒,平日里都是喇嘛打扮,披着袈裟念着佛号,却是一帮不折不扣的淫棍,元朝皇帝历来推崇西蕃密宗,迷信密宗的邪说,规定不论是平民还是朝廷,女子出嫁前必须请一名高僧破红,连皇帝的嫔妃也不例外,西天僧当上国师后更是独家包揽了这项业务,赚得盆满钵满,可怜那么多无辜的小姑娘全便宜了这一帮杂碎。”
卓如歌越说越气愤。
“所以你想办法弄死了几个?”
这闲事管得好,张钢铁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少林寺的消息了,天下多的是臭名昭著的假和尚,真和尚出来万一被人请去破红就尴尬了,不如关门清修。
“不错,我最开始想假扮小姑娘请西天僧破红,可他的门徒太多根本没机会,于是我又竞选了这个花魁,可还是接触不到他,我只好先拿他的门徒开刀,反而把他钓了出来,正准备动手却又阴差阳错见到了你。”
“那我们要是晚来一天岂不是见不到他了?”
世上事就是这般凑巧,也不知道他们的出现到底是救了西天僧还是卓如歌。
“有可能,他每天变着法吸引我的注意,今天更是不惜模仿你,想两条鱼一起钓,可你我偏偏又没给他机会。”
“让他再蹦跶两天,等我救出朋友一定和你一起除掉他。”
这也是脱脱大人的心愿。
第二天一大早,卓如歌又神秘兮兮地拿着一个纸卷从外进来。
“你猜猜这是什么。”
张钢铁看了看,纸张很粗糙,明显透着墨迹,字写得很大。
“这不是昨天的通缉令么?”
看起来一模一样呀。
“我问你,你在大都还有别的仇人?”
卓如歌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卓如歌缓缓展开了纸卷,的确还是张钢铁的通缉令,画像以及文字和昨天的一模一样,但这张的画像旁边赫然比昨天多了一个手印,一个只有四根指头的右手手印,手指上的指纹清晰可见,这要是在未来,通过比对指纹就能确定身份,可现在不行。
卓如歌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放到手印上比了比,比她的手还要小半个指节。
“看来是一个女孩子。”
卓如歌笑了笑。
“她觉得画得不像,所以把你只有四根手指的特点公之于众,让人们更容易辨明你的身份。”
张钢铁注视着这个手印看了许久,知道他缺一指的人极其有限,钱一空有意放他走,不会再杀这么一手,所以这次张钢铁几乎可以断定不是兰儿就是月儿,可张钢铁实在是想不通她俩谁会害他。
“这张是在哪现的?”
“肃清门,城墙上一共贴了四张,每一张上都有手印,我随便揭了一张。”
“我出去一趟。”
张钢铁跳了起来。
“你去找死么?”
卓如歌一把拉住了张钢铁。
“她不是我的仇人。”
张钢铁说道。
“那你也不能这样出去。”
卓如歌拿出一把剃刀,将张钢铁的眉毛、胡子削了削,又给张钢铁盘了个新的型,跟画像上的几乎判若两人了,卓如歌最后还不忘给张钢铁换了一身衣服,以免被西天僧的门徒认出来。
“小心一点,把手藏在袖子里。”
卓如歌嘱咐道。
“放心吧。”
张钢铁直奔肃清门而去,不管是月儿还是兰儿,让张钢铁抓住非狠狠打屁股不可,这种事也能拿来调皮吗?害张钢铁不要紧,张钢铁不怕,可万一她按手印的时候被官兵看见怎么办?她俩可都是张钢铁的软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