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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孩子們都不在家，阿福心情不太好，」出發夜巡之前，布魯斯對克拉克說，「我們注意一點，不要惹他生氣。」

克拉克噗嗤笑出聲。

面對布魯斯質疑的目光，他擺了擺手，仍舊沒止住笑聲：「你聽上去像是個害怕家長的小孩！」

尤其是布魯斯現在還穿著蝙蝠衣，那種割裂感所帶來的反差萌就更加強烈。

布魯斯翻個白眼，驀然抬手，拽住人紅披風的領口，蝙蝠戰衣那白色的眼罩眯起，極有壓迫感的低沉聲音在人耳邊炸響。

「那你就更應該知道，neVeRFIghTBaTman！」

他唰地一撩黑色披風，氣勢洶洶地走遠，給人留下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人站在原地，喉結攢動，滿腦子就只剩了一個想法——

幸好布魯斯走得快，否則蝙蝠洞裡指定要發生些會惹潘尼沃斯先生生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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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飄在哥譚高空之上，目光落在布魯德海文的那瞬間，人被震驚得幾乎失聲，級大腦迅停轉，電光石火間，只記得『阿爾弗雷德絕對不會喜歡這個』，下意識捏碎掛在耳邊的通訊器，一個俯衝就降落在布魯德海文。

「你們在幹什麼？」

小巷裡，由於夜巡的工作已經完成，正跟穿著大學校服的傑森傾情上演英雄救美ro1ep1ay的夜翼動作一僵。

他回過頭，看到半空中獵獵作響的紅披風，眼睛頓時睜大，亮晶晶地閃著光芒，滿臉崇拜：「人！你來布魯德海文了！請問可以給我簽個名嗎？簽在我制服上就行！」

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人頓了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該管這種事情，深吸口氣，語氣變得溫和許多：「你們兩個……是在做什麼？」

傑森眯了眯眼睛。他打量著人，視線裡帶著明顯的敵意，看到人快的變臉，更是覺得這傢伙的來者不善，暗地裡握緊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武器。

滿心覺得人是偶像的迪克仍舊興高采烈，一把摟過傑森的肩膀，語氣驕傲：「這是我男朋友！」

人深吸口氣。

有一說一，他自認為是個開明的家長，也沒有蝙蝠俠那種控制狂屬性，儘管傑森幾天前還在交往紅頭罩，但年輕人們移情別戀的度飛快倒也合理。

問題在於，夜翼的多米諾面具，與紅頭罩或者紅羅賓不同，是不含鉛的。

而開啟了透視的人能清晰地看到面具之下迪克·格雷森的臉。

此時他已經無暇去想迪克為什麼會成為夜翼這個問題，只是驚恐地思考著布魯斯得知自己兩個兒子談戀愛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

心中驚濤駭浪的人，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一雙眼睛泛著紅光，直勾勾地看著迪克，有種冷漠的非人感。

縱然是有著滿級人濾鏡的迪克也感知到了異樣，後背不由自主地繃緊，手指摸了摸腰間別著的卡里棍，下意識擋住傑森。

傑森冷哼一聲，扒拉開面前的大藍鳥，向前走了一步，克制住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語氣桀驁：「氪星人，你的假髮也是氪星製造嗎？」

人回神，茫然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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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oTFunetd，BasTaRd，」傑森瞪著人，表情兇狠，試圖把自己的氣勢撐起來，「我知道你的秘密身份。」

人眨了眨眼睛，望向傑森的目光帶了點震撼。

他在韋恩大宅里見到的傑森，分明是個句句不離莎士比亞的文明禮貌大學生，誰能告訴他面前這個凶神惡煞的不良少年是怎麼回事！

韋恩家祖傳的技能是奧斯卡影帝嗎？

「秘密身份？」迪克低聲問，眉心緊鎖，「傑，你在說什麼？」

「我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傑森回答道，一雙藍眼睛毫不示弱地與人對視，「康納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叫萊昂納多·盧瑟——這個心思詭譎的氪星人，其實就是他的老對頭，萊克斯·盧瑟！」

迪克不敢置信地看向人。

人：「……」

人先是傻了一秒，然後恍然大悟：「就是你給蝙蝠俠發的郵件？你是紅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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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並不知道提姆當初給克拉克的工作郵箱發郵件的事情，卻也並沒反駁人的話。

畢竟在他看來，人是個心懷不軌的反派，而自己作為夜翼男友的身份已經足夠讓人針對自己了，再加個英的身份也沒什麼不同。

人感覺頭更暈了。

他張了張嘴，想知道迪克和傑森為什麼會秘密地成為義警，卻沒法以人的立場對此發表意見，最後只能無力地辯解：「我不是盧瑟。」

「你覺得我會信嗎？」

傑森冷笑一聲。

「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戲，故意把氪星人打造成救苦救難的神明形象，吸引一大批追隨者，再偽裝成激烈反對氪星人的人類至上主義者，掌握反對派的全部動向，等到時機一到，你就可以把反對人的人類全部清除，實現你占領地球的骯髒計劃！」

「你還特意把萊克斯盧瑟的形象偽裝成光頭，這樣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你們兩個在氣質方面的相似性，而你只需要一頂假髮就可以瞞天過海！」

人沒忍住：「我和盧瑟在氣質上有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