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悠悠的歌声
若许曾经、虽死何惜;
从天真无忧无虑;
到万物尽收眼底;
谁能笑容明亮,一如往昔;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好好听,好好听,歌声柔软,却也无限悲凉,似曾相识,那么熟悉那么那么熟悉。
是我的Iphone。
我睁眼,阳光透过窗帘有些刺眼,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一看号码
“你这混蛋,这辈子坑我削土豆,上辈子还想要我的命,你嫌我好欺负啊。告诉你,一张面膜都不会再给你,滚。”
想着刚刚被师兄索命,那眉眼之间的凶狠,没有半分情谊,可惜姐姐我几十盒面膜啊。
我得再躺会儿,这梦做得筋疲力尽。
擦,我醒了,我终于醒啦。
激动万分中再一睁眼,这天花板没有吊灯啊,这床也不一样啊。起身看看旁边,一道家打扮的中年人正侧立床边端详着我。
我难道又睡进去了,我靠,不能这么玩我。
我半起身复又躺下,拿着盖被一闷脸,口中念道“我睡醒了,睡醒了,老天保佑让我醒醒。”然后一掀盖被,猛的起身,一看那老道还在。
再来一遍,我又躺下,盖被闷上脸,口中念道“我睡醒了,睡醒了,观世音菩萨保佑让我醒醒。”然后一掀盖被,猛的起身,靠,那老道还在。
再来,就这样我象深井冰病人一般在床上来回练仰卧起坐,把认识的诸佛菩萨都求过一遍。直到满头大汗,快断气。
“公主,你若不想再睡,就别勉强,还是起身谈正事吧。”那老道在一旁看我终于消停下来,咳了两声,说出这句很淡定的话。
说是老道,其实就是一中年大叔,仙风道骨气度不凡,不入道也是能招惹一打小姑娘的老司机。
我看着他有些尴尬,毕竟刚刚我那傻样,有点不好意思。
“贫道虚妄,见过公主。”
“原来是虚妄真人,纷繁刚刚失礼。”赶忙下床回个礼,没想到大国师这等年轻,说他担职也有几十年,原以为是一白头老翁。再想想师父也是岁月不详,却容颜不老。
不得不叹,出尘之人即不沾染红尘也被岁月遗忘,才能容颜长在吧。
“无妨,公主刚刚是受到惊吓,一时晕厥,回头我备上几贴安神的草药煎服即可,无碍的。”
“刚刚有一女魔头,要追杀我,说我是妖孽。”眼看屋内无其他人,趁机告状,一副受天大委屈的模样,至少得让师兄挨顿板子。
“那是我府内一道使,冲撞公主,望请恕罪。不过公主,那戒环是我司天监供奉之圣物,也请公主归还才好。”
“我没拿,那项圈还是戒指,我真的没拿,那东西是它跟着我跑,我真没拿。”
“公主,此乃圣物,不可玩笑,若公主喜欢,贫道还是有一些御赐珠宝,我让人拿来任公主挑选,只是这件圣物,公主定要归还。它系着的不仅是国之气运,更是三界太平。”
这话真是气人,我一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毕竟纷繁是嫡公主,受排挤是一回事,可这封赏按例按份是不会少的。那公主的饰堆出来,够我醒过来买套滨江的独栋还不止。
“真人,您这话说得可真真是冤枉纷繁,再不济,我也是一朝公主,也是有见识的,断不至于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更何况还是我有求于真人您之时。”
我虽一肚子火,但考虑到现在形势,还是得讲道理让他信服,强吵强争不是上策。
那老道看着我,估摸也觉得我这话在理。
“不信,你搜。”我见他似信了我,为证清白,再进一步。
“那贫道就冒犯了。”
“你得找个女的来吧。”我一惊脱口而出,你这真人道貌岸然啊。
可见他并未要上前动手的意思,在那里仔细的瞧着我,像x光一样把我滤过一遍。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掐着手指对我一指。
我只感觉左手手指一热,食指上现出一道金圈,那只倒霉催的戒指就箍在我手指上。
这下完了,跳进江河湖海都洗不清我的冤屈。
“这不是我拿的,真人你也看到,这戒指凭空出现的,我是一凡人没有法力,不可能做到的,是被那女魔头陷害的。”
这时也就不能怪我不顾师兄弟之间的情谊,瞧真人之前的态度,肯定不会把我师兄怎么样滴,但换作是我就怕不卸下这只手是出不去门的。
我边说边想去脱戒指,可怎么使力也拔不动,也不感觉箍得很紧,几乎没有带在手上的触感,可就怎么也拔不下来。
“公主别白费力气,想来是魂戒选中你,连贫道都拿不下来,你就更休想。”
“什么叫它选中我,那现在怎么办,戒指你不要啦。”
老道蹙着眉瞧我一眼,那无奈的表情没半分掩饰,象极我妈每次推销我这库存货时的神色。
“要,且现在连你都得要。我也知公主此次来我司天监所谓何事。你放心,既然天命如此,明日我便进宫奏请皇上尽早为你正身受命迎你进司天行府。”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也算因祸得福。